第四十五章 帝師(下)(1 / 1)







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一卷秋祭第四十五章帝師謝吾行的身影緩緩飄落。杜言若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表情,裝作喜極而泣的模樣,“我就知道公子肯定會來救我的。”要是在之前,杜言若這般表現,肯定把謝吾行唬地一愣一愣的,但已經知曉被欺騙的他,再看著杜言若此刻的樣子,隻覺得甚是惡心。“杜姑娘真是好演技。”謝吾行冷笑道:“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泫然欲泣的講述著薑望惡霸的行徑,若非謝某才智過人,真要被你給騙了。”用刀抵著東重陽的薑望,聞聽此言,險些吐了。若非老管家刻意讓你闖入侯府,聽到柴房裏蘇淩夷和杜言若的談話,怕是現在依舊被唬地像傻子一樣。倒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杜言若神情不自然的說道:“公子在說什麽啊,小女子怎麽聽不懂呢。”謝吾行也懶得繼續撕破其嘴臉,而是指著侯府門外的場景,說道:“真正來救你的人已經敗了,就算從柴房裏出來又能如何,你的結局已經注定。”杜言若看向滿臉灰敗的蔡棠古,又看向被薑望用刀抵住的東重陽,表情變得無比難看。蘇淩夷急切道:“蔡教習,你沒有把全部事情告知祭酒嘛,若是祭酒親至,又怎會是這般畫麵!”蔡棠古神情微震,當即沉聲說道:“蘇淩夷乃祭酒親傳弟子,這回是祭酒在給侯府機會,若把人放了也便算了,否則祭酒定會親至渾城,屆時,侯府有再大的背景,也於事無補!”最糟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蔡棠古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連東重陽都敗給了薑望。現在要緊的不是報複,是想辦法全身而退。蘇淩夷的身份便是突破口。謝吾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整個苦檀裏,站在最巔峰位置的人,有自己老師,有武神祠尊者,有青玄署行令,再就是魚淵學府的常祭酒。換句話來說,蘇淩夷的身份與他對等,若殺死蘇淩夷,便等同於跟苦檀魚淵學府為敵。劍閣雖有本事鎮壓苦檀魚淵學府,但也不會輕易與之為敵,畢竟魚淵學府的大祭酒可是帝師,是‘漠章戰役’之前便已經存在的大物。薑望保持著沉默。魚淵學府的祭酒,他自是得罪不起,雖然很希望能跟那位祭酒打一架,但絕對不是現在。“此處好是熱鬨啊。”駱峴山負手而至,就像是很普通的老人家在閒逛一般。“駱尊者!”蔡棠古有些惶恐。因在半日閒客棧樓上偷聽到駱峴山和榮予鹿的談話,繼而慫恿榮予鹿一同前來侯府報複,有正好都敵對薑望的緣故,自也有想借武神祠給薑望再施一層壓的念頭。武神祠是一群武夫組成的,其首領更是隋國最強的武夫。莫說洞冥境修士,甚至連澡雪境界的大修士都不被武神祠首領放在眼裏。世人常言粗鄙武夫,武神祠便是把粗鄙一詞彰顯到了極致,雖然有個更好聽的名字為霸道。有武神祠首領這位強大靠山在,武神祠在隋國各處都將霸道的作風貫徹到底,那是誰的麵子都不給。就像榮予鹿那般,有著閭埔榮家做背景,又是武神祠的二品侍官,雖然他的行事作風違背了霸道的真正含義,但也能窺見一二。武神祠首領便曾在神都裏狂噴過帝師,且是在朝堂之上,百官噤若寒蟬。當今聖上也隻是做和事佬,武神祠首領沒有受到半點處罰,帝師也自始至終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武神祠首領絕非莽夫,是根本不把神都規矩當回事。最重要的原因,武神祠首領是整個世間裏戰力處在前十的可怕人物,在隋國能擠進前四位,乃是隋國最強的力量之一,不可或缺。哪怕因帝師受辱的事情,魚淵學府對待武神祠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畏懼武神祠也是事實。何況是蔡棠古利用了榮予鹿。而駱峴山卻根本沒有搭理他,隻是盯著東重陽瞧了片刻,笑道:“沒想到在此能見到重陽老弟,曾經我尚且是武神祠新人的時候,前尊者便曾想讓重陽老弟入武神祠,可惜遭到拒絕,是因重陽老弟更向往修士的世界,結果你還是沒有放棄武夫的身份嘛。”東重陽麵色平靜地看向他,說道:“駱尊者是在嘲諷我?若當年我入了武神祠,專心修武,此刻尊者的位置,便是我的,又哪裏輪得到你,駱尊者應當感激我才對。”駱峴山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依舊笑道:“重陽老弟此話倒也不假,可現在我是武神祠尊者,而你卻敗在小輩的手中,畫麵真是難堪啊。”東重陽眼眸微凝。駱峴山隨即看向薑望,說道:“怎麽也沒想到,我竟是看走了眼,小侯爺原來已踏上修行路,怪不得拒絕拜我為師了,如此看來,侯府終將會再次興盛,我心也甚慰啊。”薑望手裏的刀沒有離開東重陽的腦袋,也很有禮貌地向駱峴山頷首為禮。駱峴山微笑著看向四周,神情忽變,淡淡說道:“侯府與我乃故舊,你們此般是何意啊?”蔡棠古抹了把冷汗,揖手說道:“駱尊者,薑望擅自關押我魚淵學府的弟子,其是祭酒大人親傳,我們討個公道,不為過吧?”他指向站在一旁的蘇淩夷。駱峴山挑眉道:“簡直胡說八道,此人安穩的站在這裏,哪有被關押?我隻看到你們上門欺辱侯府,魚淵學府就該好生教育子弟,到處亂跑做什麽,尋仙自有青玄署和各大宗門,有你們魚淵學府什麽事?”往常裏魚淵學府確很少參與尋仙事宜,巧便巧在,杜言若正好是渾城人士,又因隋國各處大妖肆虐,魚淵學府派人前來,倒也說得過去。蔡棠古沉聲說道:“駱尊者豈能這般不講理?蘇淩夷是剛被救出來,你瞧他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駱尊者卻要裝作看不到?”“我魚淵學府雖是教人的地方,但也有資格參與尋仙事宜,那是為聖上分憂,駱尊者此言便是有些胡攪蠻纏了。”駱峴山倒是灑脫,笑道:“我便胡攪蠻纏你又能如何?當年首領直接在朝堂狂噴帝師,即是首領下屬,自然不能墮了顏麵,就算是常祭酒親至,我也依舊是這番話,有能耐就讓常祭酒來找我,看我不把他後槽牙捶掉。”蔡棠古陰沉著臉,說道:“武神祠果然都是粗鄙之人!”駱峴山說道:“此乃世人皆知,你偏要跟我講道理,就顯得很愚蠢了。”蔡棠古沉默了片刻,說道:“就當確沒有這回事,我帶著蘇淩夷他們離開,駱尊者總不會再說什麽吧?”駱峴山笑道:“我想說便說,何須有什麽理由,況且此事該小侯爺說的算,他若不放你們離開,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麽所謂呢。”蔡棠古強行堵住心裏的一口氣,看向薑望,說道:“事情鬨到這般程度,確也夠了,我願當此事從未發生過,隻要小侯爺把蘇淩夷和杜言若放了,我此後自不會再來渾城。”薑望很猶豫。若是現在就把那位祭酒惹出來,他確實消受不起,但也很不想失去蔡棠古這個麻煩,這可真是很兩難的抉擇。他雖本意也沒想把蘇淩夷怎麽著,可若直接把這個麻煩徹底解決,總覺得太虧了。但很快就有人幫他做出了決定。許是蘇淩夷被關了太久,精神出了點問題,又或者他本身就有問題,竟是看不清場合的叫囂道:“我在柴房裏飽受煎熬,遭奇恥大辱,怎可輕易了事,薑望此賊必死,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薑望挑眉道:“看來是蘇兄不願離開啊。”蘇淩夷冷聲道:“我要走,你又豈能攔得住,待回去,我必將此事告知祭酒,甚至捅到帝師那去,屆時,我定將你挫骨揚灰,把你們侯府每個人每一寸土地都揚了!”薑望眯縫著眼睛說道:“要做這麽多事情,蘇兄怕是會很辛苦。”蘇淩夷步履蹣跚,來到薑望麵前,瞥向自己耷拉著的斷臂,恨聲說道:“你給予我的,我都會百倍奉還,姓薑的,做人不要太囂張,這個世間能殺死你的人數不勝數,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侯府裏的人是怎麽被我一個個弄死的。”薑望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你應當是我見過最蠢的人了,隻希望世間不要有那麽多像你這般蠢的人,否則我會對這個世界再無興趣。”蘇淩夷冷笑道:“你要清楚一點,我是祭酒親傳弟子,而祭酒的老師乃是帝師,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老師跟當今聖上是師兄弟,我便也是帝師的徒孫,莫非真的以為武神祠能幫你?”薑望釋然道:“原來不是那般蠢,是覺得有很大依仗,你這身份確實夠嚇人。”他隨即又說道:“但帝師若知有你這般徒孫,怕是不願承認,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跟我有毛關係,乖乖跟著蔡棠古離開也便是了,非得放些狠話,你要清楚惹怒我是什麽後果。”薑望抵在東重陽腦門的刀,在話音剛落,便直接朝著蘇淩夷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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