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同意了請求。</P>

衛東言看了她一眼，才說：“昨天忘了跟你說，我們以後聯係，都用視頻。不要用微信或者短信。這些社交媒體隻能當成一般輔助，不能作為專業用途。”</P>

蘭亭暄不懂就問：“……為什麼？我們公司裡布置工作都能用公司微信群。”</P>

“因為我們做的事，需要絕對的保密和信任。不視頻，我怎麼知道真的是你在手機那頭說話？同樣的道理，不視頻，你怎麼知道發消息的人就是我？你就那麼相信一個網上賬號嗎？”</P>

蘭亭暄：“……”</P>

她遲疑說：“可是那些社交媒體都說自己是加密的啊……而且賬號登錄需要密碼。”</P>

而且現在的手機還要刷臉或者刷指紋。</P>

安全保密性比以前的手機強多了。</P>

衛東言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像我們要查的事情，一般的社交媒體當然管用。但是現在，蘭亭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分分鐘可能會暴露在那隻鼴鼠麵前。你還不應該提高警惕嗎？”</P>

蘭亭暄明白了，開始進入狀態。</P>

而且仔細想想，衛東言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P>

比如今天，她不是用喬婭的扣扣賬號，在她的那個匿名聊天群裡發消息了嗎？</P>

對方就算能查匿名賬號後的人到底是誰，也隻能查到喬婭。</P>

除了喬婭，誰又知道她用她的手機發了扣扣聊天呢？</P>

蘭亭暄很會舉一反三，她點頭信服：“好。”</P>

衛東言容顏稍霽，雲淡風輕地說：“以後你打算是每天跟我視頻，還是每周視頻一次，通報你的進展？”</P>

整得跟大公司裡天天催進度的項目經理似的。</P>

蘭亭暄坐在書桌前轉著筆，想了想，說：“沒什麼大事的話，一個月視頻一次吧？”</P>

“不行，最少一周視頻一次。”衛東言斬釘截鐵，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比較生硬，加了一句，“你的境地現在還是比較危險，至少每周視頻一次，我才放心。如果有特彆情況，可以每天視頻也行。現在我們的工作重點，就是你父親的案子。”</P>

蘭亭暄剛要點頭，很快想起什麼，好奇問：“衛總的工作重點，難道不是你那個東安創投的海外加密貨幣投資項目嗎？”</P>

衛東言：“……”</P>

他眼神冰冷：“我的意思是，除了我本職工作以外最重要的事。”</P>

蘭亭暄：“……除了你本職工作以外的重點，難道不是你要找出那隻鼴鼠？”</P>

為她父親翻案，明明隻是個交易，應該是她的工作重點。</P>

衛東言突然覺得，有個記性好的下屬，也不是那麼令人愉悅。</P>

他默默決定以後再不罵下屬“豬腦子沒記性”了。</P>

衛東言深吸一口氣，語氣冷漠：“……這兩件事，現在在我這裡是一件事。”</P>

蘭亭暄：“……哦。”</P>

終於應付完蘭亭暄的“十萬個為什麼”，衛東言才轉入正題，正要問蘭亭暄有沒有什麼話要對他說，蘭亭暄已經開口了。</P>

“衛總，你今天不打過來，我也會打過去找你的。”</P>

“嗯，是有什麼發現？”衛東言也坐直了身子，表示慎重。</P>

蘭亭暄點點頭：“我今天在公司裡發現一件事挺有意思。”</P>

“說。”</P>

“我們金融分析部的那個總監阮興貴，他是在八年前突然被提拔，從高級金融分析師，一躍成為部門總監，把當時部門裡的絕大部分人都給氣得辭職了。”</P>

蘭亭暄這才想明白，為什麼現在的金融分析部，除了阮興貴，已經沒有待了八年以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