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民生是不是被人雇來的殺手？”王建材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麵，“你們查到他的身份線索了嗎？是誰雇他的？買凶殺人的人肯定就是凶手！”</P>

楚鴻飛冷笑：“喬民生是個七十多歲的絕症患者——而且背景清白，以前沒有任何犯罪前科。——誰那麼沒腦子，去雇這樣的殺手？”</P>

梅瑾歡驚訝得抬頭：“七十多歲的絕症患者？！你們會不會調查錯了？這種人怎麼會來殺我爸爸？”</P>

她看著楚鴻飛，語氣裡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P>

王建材也點頭：“我覺得你們警方現在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要是被媒體知道，被群嘲可彆說是我們的錯。”</P>

楚鴻飛眯了眯眼，看向王建材：“所以王先生打算給我們買一次熱搜？”</P>

“你們做的事還需要買熱搜？”王建材不屑地撇了撇嘴, “再說我跟媒體又不熟，去哪裡買熱搜？不過我警告你們，這件事已經影響到我們梅裡特風投的商譽。請你們在調查桉子的時候，做好自己的本份，彆想著老是上熱搜炒新聞。你們是警方，不是娛樂圈！”</P>

楚鴻飛點了點頭, 還是一臉笑意地說：“那就好，我就擔心王先生暗戳戳買熱搜黑我們警方。其實不管熱搜怎麼樣, 都不會影響我們的工作。就像王先生說的, 我們是警方，不是娛樂圈。我們不靠流量掙錢。”</P>

王建材被氣得直哆嗦：“……我什麼時候買過熱搜黑你們警方？！楚隊長你不要血口噴人！”</P>

楚鴻飛根本理會王建材，跨步走進梅四海的病房。</P>

病房裡，梅四海和喬民生，也就是喬婭爺爺流出來的血跡，已經開始轉黑。</P>

兩人臉色蒼白，僵硬得躺在那裡，像是兩具毫無生機的人偶。</P>

常純在現場做好了所有的記錄工作，後續人手也找來了，就等著楚鴻飛做最後的現場勘察，然後在記錄上簽字，這樣就能把屍體帶回警局。</P>

楚鴻飛進來之後，先在這間病房裡再四處搜尋了一遍，然後看了常純做的現場記錄，才簽了字, 說：“都帶回去。”</P>

常純還不知道棉紡廠派出所那邊的事，好奇地問：“頭兒, 您剛才去那邊是有什麼新線索嗎？”</P>

楚鴻飛點點頭：“確實有，回去再說。”</P>

……</P>

喬婭和自己的家人等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前，她的奶奶正在裡麵急救。</P>

年紀大的人身體大部分都有些毛病。</P>

喬婭奶奶常年高血壓、冠心病，都靠每天吃藥控製。</P>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最後又得知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出事，她再也支撐不住了。</P>

蘭亭暄來找她的時候，喬婭正一個人縮在走廊上靠窗的位置。</P>

外麵已經是深夜，路燈慘白的光照下來，樹林裡光影明滅，好像人影瞳瞳。</P>

“小婭。”蘭亭暄輕聲說。</P>

喬婭猛地抬頭，看見是蘭亭暄，立刻撲過去小聲哽咽地說：“……暄姐。”</P>

蘭亭暄頓了頓，也壓低聲音問：“你奶奶情況怎麼樣了？”</P>

“……我奶奶在手術室。”喬婭看了看前麵的父母，拉著蘭亭暄悄悄轉向走廊拐角的地方，“暄姐，謝謝你來看我。”</P>

蘭亭暄點點頭，清冷地說：“我來是想跟你說，把你手上的證據交給刑警隊的楚鴻飛隊長, 記得隻給他看, 然後向他要求保密資格。你的這些證據完全符合要求，楚隊長也是很靠譜的人, 他會知道怎麼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