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東安創投財大氣粗，不過做生意嘛，當然是要開源節流兩條路。開源你們不用愁，能節流不好嗎？”</P>

“當然好，你們願意打八折，我們肯定是卻之不恭。我的意思是，費用可以打折，服務質量不能打折。”</P>

“衛總放心，肯定不會的！”</P>

田馨和衛東言談論合約的時候，蘭亭暄認認真真在吃飯。</P>

她先把藕都吃完了，又吃了香糯的排骨，再喝了幾口藕湯。</P>

接著把辣椒炒雞蛋倒在蒸的小南瓜裡，拌著吃。</P>

同時也吃清蒸魚和珍珠肉丸子，一口魚，一口肉，吃得非常專注。</P>

衛東言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差一點也想要一套跟蘭亭暄、田馨一樣的套餐。</P>

不過他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碳烤t骨牛扒，還是忍住了。</P>

田馨也餓了，見衛東言不說話了，也趕緊吃飯。</P>

她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很快吃光了所有的主食和菜。</P>

喝了一口水，她拿出餐巾紙擦了擦嘴，對衛東言說：“衛總和阿暄你們慢慢吃，我還有點資料要看。等我看完把問題整理出來就行了。”</P>

“田律師請便。”</P>

田馨離開小會議室，去她剛才看資料的格子間。</P>

小會議室裡隻有蘭亭暄和衛東言兩個人。</P>

衛東言吃完碳烤牛扒，才抬頭問蘭亭暄：“……你這兩天的交易怎麼樣？”</P>

蘭亭暄吃完一口蒸南瓜配炒雞蛋，咽下去之後才說：“還行。”</P>

她沒有在衛東言麵前炫耀自己昨天的投資回報率，而是說起了今天她觀察到的現象。</P>

“……衛總，你們公司最近也在二級市場有操盤嗎？”</P>

衛東言垂下眼眸：“……我們是全方位的私募投資公司，國內股市當然也有布局的。”</P>

“那你們有入能源股嗎？”</P>

衛東言的手頓了一下，抬眸看她，不冷不熱地說：“蘭亭暄，現在是季度末的window dressing時期，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要在這個時候入能源股這種萬年不動的大盤？”</P>

蘭亭暄以手支頤，納悶說：“這就奇怪了。我發現，梅裡特風投從昨天開始，把大量資金投入了能源股。”</P>

衛東言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P>

蘭亭暄察言觀色，沒有放過他這一絲神情的變化，再接再勵地說：“我又去國外股市看了看，暫時沒有發現，不過我下載了一些曆史交易數據，正在跑模型。結果還沒出來。”</P>

衛東言點點頭：“結果出來後，能不能給我看看？”</P>

蘭亭暄不為所動，清冷地說：“衛總，這是我們的商業機密。”</P>

衛東言扯了扯嘴角，知道蘭亭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P>

他不緊不慢地說：“嗯，那我用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交換。”</P>

“衛總，這可不地道吧？你這麼做，你的合夥人知道嗎？”</P>

“蘭亭暄，你要是找到什麼蹊蹺的地方，我勸你暫時不要讓你的合夥人知道。”衛東言冷峻地說，收回目光，繼續專心致誌吃自己的晚餐。</P>

蘭亭暄心裡一跳。</P>

她還真的是這麼想的。</P>

用一小部分公司的共同資金買的那點能源期貨，已經是她最大限度的誠意了。</P>

梅瑾歡和她之間，始終不是正常的合夥人關係。</P>

梅瑾歡在觀察她，她也在防著梅瑾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