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千年做賊的, 沒有千年防賊的。</P>
“嗯,而且這種乾擾不會影響網絡係統。”</P>
“這也太智能了!”蘭亭暄歎為觀止, 也明白了衛東言為什麼能在這裡跟她有關鼴鼠的話題。</P>
以前他們都隻能在衛東言家裡, 或者通過衛東言給她的特製手機通話。</P>
衛東言輕咳一聲,言歸正傳說:“你現在離開了梅裡特風投,有什麼計劃幫我找鼴鼠?”</P>
蘭亭暄有點慚愧。</P>
自從離開梅裡特風投之後,她都集中精神在怎麼掙錢上麵,一時沒有考慮過鼴鼠的問題。</P>
不過自從跟梅瑾歡拆夥之後,蘭亭暄的思緒就轉到沈安承的案子,以及尋找鼴鼠上麵。</P>
她收斂神情,認真說:“之前我們曾經鎖定鼴鼠是梅四海,但自從梅四海被殺,這條線就斷了。”</P>
“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梅四海就是鼴鼠,他死了,鼴鼠也就沒有了。衛總,你考慮過這個結果嗎?”</P>
衛東言若有所思摸著下頜:“這倒也有可能。如果梅四海就是鼴鼠,那我這邊真的可以結案了。”</P>
蘭亭暄:“”</P>
為什麼要用“結案”這麼專業的詞彙?</P>
她飛快瞥衛東言一眼,繼續說:“第二個可能,鼴鼠另有其人。那麼梅四海,就是鼴鼠拋出來吸引我們視線的人。”</P>
衛東言坐直了身子,嚴肅說:“這就是我在考慮的可能,我覺得這個可能,才是真相。”</P>
“衛總好像拒絕接受梅四海是鼴鼠的可能。”蘭亭暄不動聲色打量他,“我記得衛總以前說過,不要把自己的思維局限起來,要考慮各種可能的情況。怎麼現在居然不接受梅四海是鼴鼠這種可能呢?”</P>
這個問題犀利至極。</P>
衛東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峻地說:“直覺,我直覺梅四海不是鼴鼠。”</P>
“你看不起梅四海,甚至鄙視他,所以你拒絕相信梅四海是鼴鼠的可能。”蘭亭暄也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冷靜分析,“這說明,衛總,你應該是很了解,甚至認識鼴鼠這個人。——為什麼你對他這麼熟悉,卻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P>
衛東言默默抬頭看著蘭亭暄。</P>
他也沒想到,蘭亭暄成長得這麼快。</P>
她的理智和推理能力,已經遠遠超過她這個年齡段的人,而且,她並沒有接受過真正係統的訓練,一切都靠她的天份自學成才。</P>
衛東言很想抽煙,但看了看蘭亭暄麵無表情的麵容,他還是沒有提出來,隻是平靜地說:“我確實沒有見過鼴鼠長什麼樣子,我也不認識他,但是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梅四海這種卑劣齷齪的人。”</P>
蘭亭暄審慎地看著衛東言。</P>
她的第一反應,是衛東言又在撒謊。</P>
怎麼會既沒見過,又不認識,卻偏偏相信對方的人品呢?</P>
這是一種什麼樣彆扭的描述</P>
但她再一轉念,覺得自己也不能把自己的思維局限起來。</P>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種可能呢?</P>
萬一衛東言這一次沒有撒謊呢?</P>
當然,也不排除他繼續撒謊的可能。</P>
她腦海裡轉著各種思緒,都覺得累了。</P>
她歎口氣,又強調了一遍:“衛總,我們之間合作到今天這種程度,隻有彼此說出真心話,才能找到鼴鼠的真相。——你不會現在還在跟我玩狼人殺吧?”</P>
衛東言點頭:“蘭總說得對,我們合作到今天這種程度,確實需要都說真心話。而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依然相信,鼴鼠不是梅四海那種卑劣齷齪的人。”</P>
蘭亭暄接受了衛東言這一次的說法,點頭說:““好,那就排除梅四海是鼴鼠的可能。”</P>
“鼴鼠沒有死,他還活著,他還在梅裡特風投。”</P>
“但這一次,衛總想不想試試,拋開梅裡特風投,從彆的渠道證明鼴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