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注目禮(2 / 2)







那是來自一位江湖老紅花棍郎的注目禮。

我們贏了。

今天,不管裴哥,還是陸岑音,都不會拿走鎏金娃娃。

這就是古董江湖與古惑仔們的不同。

路燈。

將我們兩人的影子,拉扯的虛幻、飄渺。

七八百米之後。

肖胖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了。

陸岑音的紅色轎跑停在了邊上:"我送你們去醫院。"

我沒理會她,對肖胖子說道:"起來!"

一分鐘之後。

肖胖子第三次從地上顫顫巍巍起身,扶著我,繼續往前走。

到了主路,我們開始招手打車。

但由於兩人身上全是血,幾乎沒有出租車司機敢載我們。

直到後來,我拿出了錢。

一個膽大的司機,才讓我們上了車。

送肖胖子去醫院包紮後。

我讓出租車司機直接送我回到了出租屋。

舊社會紅花棍郎約架,若打死了對方,東家會給一筆豐厚費用,讓他遠走高飛。

現在情況,大部分是打殘打廢。

報官是可恥的,沒人去告。

即便去告,撐死算鬥毆。

贏的人去蹲獄,蹲不了多久。

相比豐厚報酬來說,幾年牢,人家蹲得起。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利字。

打贏奪寶,寶值萬金,古董商永遠不會虧待一位好紅花棍郎。

隻要有利,紅花棍郎就會前赴後繼,拋頭顱、灑熱血。

我回到出租屋之後。

許清正在刷牙。

她見我渾身傷痕、鮮血淋漓地回來,口中含著泡沫,瞪大了眼睛,無比驚恐。

"小弟,儂怎麼……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到家了。

我眼前頓時一黑,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猛然栽倒在地。

等我醒來。

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床頭櫃上有雲南白藥、紗布、碘伏,還有開了封的退燒藥。

我衣服已經全換了。

全身乾乾淨淨,傷口處全被細心地包紮好了。

鼻尖還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

許清雙手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醒了,欣喜異常,趕緊將湯放在了床頭櫃上。

"你醒了你昨天可真嚇死我了,全身是血,發著高燒,還說胡話。"

我問道:"說胡話"

許清點了點頭:"儂崗‘九兒姐,你看到了嗎,我沒輸!’,反反複複講了一晚上……這個九兒姐是誰啊,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道:"不是,她是我姐姐。"

許清很詫異,問道:"你還有姐姐她在哪兒咧"

我回道:"不知道。"

許清可能以為我不大想說,也不再問了。

她滿臉憤懣又關切地說道:"你怎麼會傷這麼重誰打的你,是不是胡三!要是胡三,姐馬上去借高利貸雇人,和這個王八犢子拚了!他媽的!港比養子!"

我心中頓時一暖,回道:"許姐,不是胡三,他還沒這個本事。"

許清聞言,問道:"那是誰我跟你說小弟,你不要害怕,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姐也是爛命一條,大不了變成一缽爛土。你說出來,姐一定陪你把這仇給報了!"

我回道:"就是……約架,打了就結束,沒秋後算賬的道理。"

許清奇道:"約架"

我不知道咋解釋,說道:"許姐,那什麼……這事你彆問了。"

許清回道:"行,但你有事可不能騙我。"

我點了點頭,問道:"我這衣服,誰換的"

許清回道:"我呀!昨晚給你清洗了一遍,你身上血實在太多了,到處都是傷口……噢喲,你怎麼還臉紅了,咯咯咯。"

我以為許清叫了醫生。

沒想到她竟然是自己動的手。

關鍵是。

我發現自己內褲也給換了。

笑了一會兒,許清白了我一眼,語調略帶嬌嗔:"姐見過男人多了,我都不害羞,你害什麼羞嘛"

我:"……"

許清瞅著我尷尬樣子,身子靠近我,低聲地問道:"儂不會還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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