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不知是誰家的屋頂上,望著葉國公府的方向,扯了扯嘴角,他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被激怒了?
跟個小孩似的,甚至連此次過來的第二個目的都忘了。
腳尖微轉,下意識的就想回去,可想到她那倔強的回嘴,極為用力的甩了下袖袍,轉身往東宮的方向而去。
夜色越來越重,好似要將一切都湮沒了一般。
翌日清晨。
“呀,小姐,您膝蓋上的淤青快沒了啊。”
為葉朝歌更衣時,劉嬤嬤一眼就看到她膝蓋上快要散去的淤青。
自顧自喜道:“看來這熱敷果然有效果。”
葉朝歌垂眸,望著淡去很多的淤青眼色,眸底染上了一層複雜。
不是熱敷有效果,而是那個人,一點點的給她把淤青揉開的!
這一日,葉朝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莊嬤嬤為此點了她好幾次,可她依舊聽不進去,倒是將葉思姝給得意壞了。
這般學了個七八日,莊嬤嬤這日晚間收了課,告訴她們二日,她知道再過兩日便是宮中春宴,這兩日便不授課了,讓她們好生準備去赴宴。
葉思姝腰肢寬寬,扭扭捏捏的對莊嬤嬤說了好一番感激的話,暗指自己日後騰達了,定不會忘了莊嬤嬤的一番教導之恩。
莊嬤嬤聽到這番話,意味不明一笑,“大小姐不必如此,今日奴婢過來,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說來也是奉命行事,既是奉命而來,自然也就沒什麼恩不恩的,日後大小姐是騰達,或是平淡,皆靠大小姐自己的造化,該不著奴婢什麼事。”
葉思姝臉色變了變,手上的帕子捏的極緊,“嬤嬤說得是。”
莊嬤嬤是什麼人了,她可是在皇宮浸淫了幾十年,葉思姝的那點小動作和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住她,無聲的在心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