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辭柏滯了滯。
他敢說,此人,是他活了這麼多年,所見過的唯一一個,容貌與衛韞不相上下的男子。
“請坐。”
男子一開口,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
“少爺。”
長風以手掩嘴,低喚看一個男人看入迷的主子,神情間透著絲絲尷尬。
葉辭柏回過神來,坦然自若的在男子對麵坐下,“兄台,你長得真好看。”
長風:“……”
誰能給他把錘子,刨個洞,把自己埋了!
男子微愕。
抬眸看過去,隻見對麵之人俊朗不凡,雙眸清澈,眉目間一派正氣,麵上一派坦蕩,眼底隱隱透出欣賞和讚美。
唇角牽了牽,“不過是皮相罷了。”
葉辭柏讚同的點點頭,“這倒也是,我妹妹曾說過……”
葉辭柏不愛讀書,對於那些文縐縐的詩句文字,向來是敬謝不敏。
而唯有這句,他記得一清二楚。
那時的情景,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他與妹妹在湖心亭乘涼烹茶,他坐在妹妹的對麵,看著她容姿婉約,纖手微翹,身後是一片澄澈的湖麵,好似一幅靈動的美人圖。
“妹妹,你真美。”他的妹妹,真的很美,是他所見過第二美麗的女子,第一是祁氏,他的母親。
當時,妹妹輕輕一笑,縹緲一般的嗓音說:“世人大多眼孔淺顯,隻見皮相,未見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