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之是在第二日下午走的。
車架前腳離開,後腳葉朝歌便回了一甯苑。
耳邊是紅塵的氣憤填庸:“老爺當真是無所顧忌了,走前不但不去將軍府與夫人說一聲,且還光明正大的將碧絲碧草那兩個玩意兒帶走……”
“不光明正大,難道你還想讓他偷偷摸摸的嗎?”葉朝歌在一旁涼涼說道。
“小姐!”紅塵跺了跺腳。
“好了,多大點的事,瞧把你給氣的。”
葉朝歌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習慣他的自私無情嗎?”
此話一出,紅塵立馬老實了。
過了一會,葉朝歌又道:“如此這樣也挺好,母親很滿足於現狀,而他,想怎樣便怎樣,互不打擾,沒什麼不好的。”
劉嬤嬤在一旁讚同點頭,“夫人如今已然看開了許多,他不去打擾正好。”
祁氏是個什麼性子,諸人皆心知肚明。
她好不容易看開了想開了,若是葉庭之在這個檔口出現,本就心誌不堅的祁氏,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說起來,還是感謝葉庭之。
說話間,門房處來了人,送來了一張邀請帖。
“小姐,這徐明珠所為何意?”
葉朝歌闔上帖子,“她約我兩日後在雅茗軒見麵。”
劉嬤嬤皺眉,“她又想做什麼?”
葉朝歌輕笑,“總歸不是約我敘舊罷了。”
“那咱們去嗎?”
“去,為何不去。”
葉朝歌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敲了兩下桌麵,腦海中回想那日在郊外。
當時,雖說是偶遇康王和徐明珠,可誰看不出,所謂的偶遇,不過是有心人的刻意為之罷了。
如若不然,一隻不曾署名的紙鳶,有那麼多的隨從下人在,又怎會勞動他們二人親自送來?
可他們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