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仁頷首,“這倒也是。”
頓了頓,隨即鄭重叮囑道:“歌兒,夢境一事,今日便就此作罷,日後休要再提,便是你母親和兄長,也不可。”
葉朝歌一一應下。
此事且不論多麼匪夷所思,外人是否相信,這事一旦傳入北燕人的耳朵裡,戰敗的北燕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說完了正事,祁繼仁望著又長開了許多,出落地越發脫俗美麗的外孫女,一時間感慨萬千。
有太多的話想同她說,可最終,千言萬語,隻化成一句:“外祖不曾想到,不過半年,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歌兒,委屈你了,也苦了你了。”
半年的時間,真的不長。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半年裡,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他雖不曾在現場,但僅聽田伯說,便知道,他的外孫女很難,很苦,也……很累。
他和葉辭柏出征,上京之中隻餘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
葉家本就是個靠不住的,且一個個的不省心,他們不給外孫女添麻煩都是稀罕事,祁氏是他的女兒,她什麼性子,沒人比他更清楚,莫說是幫葉朝歌,她不拖後腿,都要道一聲阿彌陀佛。
能撐得住事的,唯有她一個人。
雖然有時候,他也有些納悶,自家的外孫女好似是專招麻煩的麻煩體質,可終究,更多的是心疼。
不過好在,現在她的身邊有了一個能給她依靠和依賴,甚至願意與她同生共死的人。
想至此,祁繼仁眼眶有些紅。
“便宜太子那小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