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衛韞說的不無道理。
她不是一年前的葉朝歌,同樣的,葉宇軒也不再是一年前的葉宇軒。
葉宇軒對他們的恨意,不難想象得到,可自從那次刺殺兄長失敗之後,他便銷聲匿跡。
一直到了一年後的現在,方才再度出現。
蟄伏一年,帶著滿腔的恨意,卻一直沒有動作,可見,他的心計之深沉,以及他較於常人的忍功!
見她聽進去了,衛韞心下微鬆,又道:“現今,我,將軍府,以及你,各方都在找他,留於上京,無異於自投羅網,明知如此,卻依舊留了下來,歌兒,你素來聰慧,我不信,這其中的關節,你會想不到?”
葉朝歌攏在袖中的纖手收緊,任由指甲掐入手心。
怎會想不到!
明知有危險,卻還是留下來,必然是有所依仗和準備。
“他在暗,我們在明,在尚未弄清楚他手上的牌時,我們要小心防備,即便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大將軍,葉夫人和辭柏想!”
“還有你。”
葉朝歌迅速接話,“不隻是外祖,母親和兄長,還有你!”
衛韞頓了頓,隨之笑了起來。
“這句話,我終於等到了。”
……
衛韞離開後,葉朝歌便再無睡意。
坐在那良久,隨即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對著窗外的夜色,心潮起伏。
方才,在她說出‘引蛇出洞’四個字時便後悔了,之後便試圖轉移話題,插科打諢,可衛韞實在是太精明了。
或許說,他將她看的透透的,她心裡在想什麼,根本就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