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力,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左安擰眉沉聲喝問。
“回大人,草民知道。這幾日草民想了許多,也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罪過,並誠心悔過,隻是草民深知罪孽深重,大錯已成,不敢祈求原諒,隻希望能在臨死之前,為葉家做一點事,稍作彌補。”
葉力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眼睛紅的更是恰到好處。
“你簡直是在滿口噴糞……”
“哥哥稍安勿躁,且讓他說下去。”
一直不曾開口的葉朝歌,拉住激動不已的葉辭柏,淡淡說道。
“妹妹?”
“白的永遠變不成黑的,黑的也永遠變不成白的,我究竟是不是葉朝歌,不是他葉力上下嘴皮子一掀便能說了算的。”
葉朝歌擲地有聲的一席話,周遭的老百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紛紛點頭附和。
“葉二小姐說的在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葉力估計是想在死前拉著葉二小姐墊背,這廝可真是夠陰損的,也不怕遭雷劈嗎?”
“還葉二小姐呢,該改口叫葉小姐了。”
“對對,葉小姐。”
葉思姝被葉府趕出來的事,早已在上京傳遍了。
如今葉朝歌是葉府唯一的小姐,既是唯一,自然沒有大小之彆。
左安在上麵看著底下的這一幕,視線最終定格在鎮定自若的葉朝歌身上。
這一刻,他想起了去年。
那日,她敲響鳴冤鼓,公堂之上,瘦削的她俏生生的立於堂中,神情冷靜,如此時這般鎮定自若,仿佛一切俗事,皆撼動不了她一般。
與此同時,葉力也在看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