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承曦便派人護送扶芯回去了。
看著留下來的他,衛韞皺眉,“你不走?”
承曦回道:“太子殿下和葉小姐大婚,我柔然作為盟國,自是該到場祝賀,承曦此次而來,便是奉我君主之命令,代表柔然,前往大越參加大婚。”
衛韞冷笑,“就派了個豬頭臉?”
“……說來,還不是拜殿下所賜?!”
“技不如人,怪我何哉?”
承曦:“……”
得知承曦沒走,而是要隨著他們一起回大越,葉朝歌有些意外。
從安延坡啟程回大越的路上,衛韞與她說起此事。
承曦的說辭固然無懈可擊,也於情於理,但是,若是在一開始,他與他們一起同行,這話無人懷疑,可他是在他們離開的半日後,突然追上來,以代表柔然使者的身份,與他們一起回大越,參加大婚,這個說辭便有些牽強了。
而且,代表柔然的使者……
身邊就帶了這麼幾個人?
不隻是如此,還有平芮親王的態度。
平芮親王當時說的客氣,也一副全然為他們著想的態度,可但凡不是傻子,便看得出聽得出,哪裡是為他們著想,分明是在攆人!
這父子倆的前後反應,處處透著古怪。
隻是到底不能攆人,且承曦理由得當充分,途中唯有暗暗警惕戒備著。
這般行了幾日,進入大越的中心地帶。
數日期間,承曦恪守距離,安分守己,不曾越矩,不但如此,一路行來,皆聽從衛韞做主,在行程趕路間隙,更不曾指手畫腳,或是拖後腿。
如此安靜,越發讓人看不懂。
這日下午,在臨近關寧府時,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
天色陰沉,恐將是大雪,好在這幾日連續不眠不休的趕路,時間上倒也沒有那般急,當即便進了城,尋了家客棧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