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他雖一直關在京兆尹的大牢裡,但對於外界的消息,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深知最近上京中所發生的那幾件大事,更清楚,宸親王已然失蹤許久了。
宸親王失蹤,他感覺,大越,要亂了。
衛韞不答反問他:“為何在此時與我說這些?”
不論是金家,還是葉庭之,按照當初的調查,皆不曾與宸親王掛上鉤。
先前,那金家家主金鴻飛問斬之際,也不曾將宸親王透露出分毫來,所做所行,亦是未曾讓人疑心過。
由此可見,他們是打算死守這個秘密。
他不解,葉庭之為何會在此時說出,告訴他此事。
若是為脫身,不至於到今日才開口,早前他有的是機會說話,可他並沒有。
顯然,他所求的,不是脫身。
葉庭之垂了垂眼眸,“我既知道這個秘密,他便不會放過我,從我踏出上京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此去不隻是有去無回,甚至……”
“過不了多久,我的死訊便會傳回上京。”
衛韞眯了眯眼睛。
“你好像很平靜。”
葉庭之笑笑,“現在的我,死不妨是一個解脫。”
“孤會派人保護你。”
“不必了,殿下不必在我身上多費人力,事到如今,我也已然看破了一切,如此解脫也是一件好事。”
“你既說已然看破了一切,為何還要嘴硬?”
衛韞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黝黑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