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辭柏將衛韞叫來的目的,便是與他商議,這些是否要告訴葉朝歌。
雖然葉朝歌的胎像一直很穩,但最近一兩個月,連著兩場白事,對她而言也是極為心累的。
他怕這些給她,再勾起過往種種,從而加重她的情緒。
衛韞摩挲著手中的小石雕,說道:“嶽父離開前,曾說過,比起牽掛,怨恨來的更為自在。”
“什麼意思?”葉辭柏皺眉。
“他後悔了,很早便後悔了。”
葉辭柏有些意外,但並不吃驚,好像在意料之中。
他抿了抿唇,“那他為何……”
話說到一半,他便咽了回去。
因為他覺得,比起牽掛,怨恨方才了無牽掛……
所以,他不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沉默稍許,葉辭柏長歎道,隨之命長風將雕像存放起來。
“這個給我吧。”然後也不管葉辭柏同意不同意,衛韞徑自將那尊小雕像揣到了袖籠中。
葉辭柏見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都不請自拿了,還說了做什麼!
既然被擾了最初的睡意,葉辭柏也不急著回去了,命人傳了話給墨慈,讓她自行安置,不必理會他,隨之又命人泡了茶,與衛韞閒聊起來。
“說起來,歌兒也有四個多月了,你們什麼時候宣布?”
“為何要宣布?歌兒懷的是我和她的孩子,與外人何乾?”衛韞抿了口茶,語氣涼薄道。
葉辭柏摸了摸唇角,他說的如此有道理,竟讓他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