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說那些話,便是在賭。
隻要活下去,他便會翻身!
想至此,葉宇軒笑容放大,眼底閃爍著勝券在握。
另一邊,葉辭柏走出去一段距離,扶著牆緩緩坐下。
葉宇軒將他看得很透徹,他真的下不去那個手,本以為,自己可以的,這個人惡事做儘,一次又一次,死不足惜,死有餘辜。
可見到他,他突然覺得,讓自己殺了他,太難。
正胡思亂想著,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葉辭柏抬眸,對上墨慈擔憂的視線。
他勉強動了動唇角,“你怎麼過來了?”
“不放心你。”
她知道他來見葉宇軒,至於為什麼,她多少也是明白的。
從一開始,她便清楚明白,自己嫁的男人,雖然是少年將軍,但他的內心,有一塊地方特彆的柔軟,他是善良的。
所以,她不放心,跟過來看看。
葉辭柏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身旁,“葉宇軒這個人,這麼多年來,今日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臉,他和葉庭之很像,比我更像。”
墨慈沒有說話,靜靜的聽他說。
“我是第一次見他,可他卻不是第一次見我,他說,從小到大,他不止一次的見過我……”
葉辭柏長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我的心軟獲得一線生機。”
“我本來以為,我能下得去手,我可以很平靜的看著他死,可剛才,我發現我錯了,我突然下不去手了。”
“外祖常說,我其實早已可以獨當一麵,但是,隻要我一日不改掉我心軟的毛病,一日便不能舉大旗,心軟,是我的最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