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嫻兒回神,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便問母親:“您方才說什麼了?”
田夫人皺眉,“你方才在想什麼?”
同她交代了這麼多,竟一句也沒聽進去,白說了!
田嫻兒低下頭,“娘,我不嫁了好不好?”
“咳咳……”
一口唾沫,差點兒讓田夫人交代了。
一張臉被憋得通紅。
“娘!”田嫻兒驚駭,沒想到她竟然把她母親嚇成這樣。
田夫人緩了一會,擺擺手,“沒,沒事。”深呼吸了口氣,“你剛剛說什麼,為娘年歲大了,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沒聽清楚。”
田夫人這話說的極有水平。
言外之意,為娘歲數大了,不經嚇,你若不想讓為娘壽命縮短,你便悠著點。
田嫻兒哪裡還敢再說啊,連忙道:“沒,沒什麼。”
方才的話,她也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她任性,但也不曾任性到不管不顧。
正如朝歌說的,婚期已定,庚帖已換,大局已定,說不嫁已經晚了。
“嫻兒,你這兩天便有些不對,告訴娘你怎麼了?”
雖然女兒說了沒什麼,但田夫人也並非無知無覺,女兒的不對勁她看在眼裡。
“娘……”
田嫻兒張了張嘴,很快她的眼睛便紅了。
將這兩日的忐忑和不安一一說給她娘聽。
聽完後,田夫人什麼也沒有多說,亦是不曾寬慰女兒,隻是說:“還記得上次為娘與你說的經營之道嗎?”
“蘇家父母留下也好,回鄉也好;好相處也好,不好相處也好;你們合得來也好,合不來也好,最終如何走向,全看你如何去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