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過來時,墨慈的情緒已然好多了。
儘管笑顏相對,但仔細看,仍是能看得出她哭過。
當著墨慈的麵,葉朝歌並沒有多問多說什麼,直到用過午膳,下午衛韞來接她,祁氏送他們到門口之時方才詢問。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覺著委屈了。”
祁氏對女兒說:“其實想想也是,墨慈大著個肚子,又害喜難受,又是頭一胎,你哥還不在身邊,可不得難受嗎。”
聞言,葉朝歌笑了,“聽您這麼說,女兒便放心了。”
放心?
祁氏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待反應過女兒的弦外之音後,哭笑不得,“在你眼裡,你娘很不通情達理嗎?”
“當然不是。”葉朝歌討好道:“女兒這不是擔心時日長了,會生出矛盾來嗎。”
自古以來,這婆媳之間的關係便是說不清道不明。
尤其是在一個屋簷之下,生活在一起,要說沒有磕磕碰碰是不可能的。
牙齒還有磕著嘴唇的時候呢。
“你擔心的也有道理,不過為娘並非是不開通的人,而且墨慈性情好,我們之間不曾生出矛盾來,這一點你不必掛懷。”
祁氏知曉女兒在擔心什麼,如是寬慰道:“為娘也是過來人,對墨慈是體諒的,再說了,她懷著的是為娘的孫子,她現在遭的罪,都是為了我的大孫子,我又怎麼會與她矛盾?”
“我就知道我娘是最明白的人。”葉朝歌將頭靠在祁氏的肩膀上,蹭了蹭,言語間極儘討好之意。
祁氏被她逗笑了,拍拍女兒的肩,“放心吧,我們相處的極好,不必擔心,倒是你,再有些時候便該生產了,墨慈這邊離不開人,你那邊為娘多少顧忌不上,你要萬事小心些,知道嗎?”
現在的祁氏,恨不得將自己一分兩半,一半在兒媳這,一半在女兒那邊。
可惜,她是普通人,有心無力,有一邊總歸是顧忌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