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衛韞沒有睡。
他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不自覺的想到那一方黑棗木的匣子,以及裡麵裝著的一份份疑似後事一般的信件。
睜眼到天蒙蒙亮。
衛韞起身去上朝。
像昨日一般,衛韞離開不久,葉朝歌便睜開了眼睛。
獨自費力的起身,扶著腰去了櫃子前。
也不知是自己太過於自信了,還是衛韞小心到未露絲毫的痕跡,葉朝歌竟未察覺到匣子被動過。
捧著匣子去到桌前,自主研磨,然後鋪紙提筆。
昨兒個給母親的寫完了,今兒個寫給墨慈的。
寫到一半,沒有任何預兆的,內室門嘭地打開。
葉朝歌沒有心理準備,被嚇了一跳,胳膊哆嗦了一下,一滴濃墨霎時滴到了紙上。
寫到一半的信,就此毀掉。
但此時此刻,葉朝歌沒有心思顧忌信是否被毀,她錯愕的望著門口的人。
“你……”
他不是去上朝了嗎?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剛剛開始早朝嗎?
他怎麼回來了?
一瞬間,葉朝歌的腦海中各種疑惑閃現,最終所有的疑惑消散,隻剩下一個念頭:被發現了!
衛韞沉著臉跨進門檻,腳尖一勾,屋門碰一下關上。
這一聲響驚醒了葉朝歌。
她連忙收拾桌上鋪陳著的物件,不死心的試圖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