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猛地一怔,淡淡道:“有你看著,我豈敢動手。”
“如果我看不了呢?”
“沒有如果!”衛韞咬牙,“沒有你說的如果!這樣的假設不成立!我也不想聽!”
葉朝歌沒好氣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的意思是,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他們啊,我不在的時候……”
“好了,彆說了!”
不待她把話說完,衛韞便厲聲打斷,隨之叫停馬車,扔下一句:“前麵是你愛吃的果子鋪,我去給你買些,你先回去,我稍後便回。”
說完,不給葉朝歌反應的機會,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朝歌坐在車上並沒有動,隻是透過晃動的帷簾,目送他的背影遠去。
良久,車廂中響起一道深沉的歎息。
葉朝歌頭靠在車壁上,喃喃自語:“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
她知道,買果子是假,逃避是真。
他不想聽她說任何的泄氣話,隻是,有些事,總要麵對。
雖然有了白凝散,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但是,總有那麼一個期限。
七毒終歸會毒發,沒有解藥,她必死無疑。
這個事實,總要去麵對。
但他,一味的逃避,仿佛是她太過於悲觀了似的。
倒也不是她悲觀,隻是明白,命該如此,非人力可抗衡。
這一生,她已然知足。
縱然對這世間有太多的不舍和牽掛,但能走出一個不同於前世的人生,她還有什麼好貪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