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景中在腦袋裡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是月上茶樓,那個茶樓的名字,好像叫什麼桌彆離?”
夏凡接過了話,問:“桌彆離茶樓?老板姓陶,叫陶大金?”
“對對對!那醫聖爐就是被抵押給那個陶大金了。”
麻景中抽了口葉子煙,吐了一口煙圈,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後,一臉絕望的搖頭道。
“麻澤學那個混賬,不好好跟我學醫,沾上了賭。他賭了十年,把家裡的錢全都偷去輸光了。連祖傳的醫聖爐,都給他拿去輸了。就連麻家這老宅子,都給他拿去輸了,怕是要保不住了。”
“剛才那夥人,說你欠他們七千萬,後來亂喊到一個億,是你兒子欠的賭債?”
“哎......”
麻景中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剛才那人叫葛郎兵,是無憂公司的總經理。十年前,他跑到麻柳村來,開了個無憂茶館。村裡的老少爺們兒,全都跑去賭。”
“去無憂茶館賭的人,全都賭輸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夏凡問。
“可不是!還欠得不少呢,最少的都欠了大幾十萬。欠得最多的,據說有上千萬。村民們賭輸了錢,還不起,葛郎兵就讓他們用手裡的土地做抵押。然後,還雇傭他們,叫他們在土裡種無憂草。”
“種無憂草?村民們就沒有反抗的嗎?”
“反抗?拿什麼反抗?麻柳村的土地,在五十年前就被徹底毀掉了,彆的啥都種不出來。以前,村民們都是出遠門打工。一年到頭賺的,還沒種無憂草一個月賺的多。雖然他們賺的錢,全都在無憂茶樓輸出去了,但他們還是樂此不疲啊!”
“剛才我看那些村民,穿得破破爛爛,麵黃肌瘦的,一看就是日子過得很不好啊!賺的錢再多,全都在茶樓輸了,那不一樣等於沒賺錢嗎?難道就沒有村民想要改變?”
“改變?改變啥啊?這世道的人,誰不想一夜暴富啊?隻有在賭桌上,才可以一夜暴富。麻柳村就這樣了,沒救了。”
說到這裡,麻景中突然指著夏凡,一臉好奇的問秦蓉蘭。
“這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