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肖二蛋平時那“伺候”的手段頗為寒酸……整的肖二蛋都不好意思伸手了。
謝元隻覺得懷真郡主此舉太過礙事。
她自己倒還無所謂,關鍵是弄得跟著她的這些親兵,也跟著戰戰兢兢的,時刻在意著懷真郡主這些人的眼光,總是分了心。
謝元想到此處,伸手從托盤裏頭將布巾子拿了起來,一邊擦臉,一邊儘量用溫和地語氣說道:
“真的,你在這裏影響我們尋常的訓練,又不是街上的雜耍,你已經看了好幾天了,每天都是那一套,以後就別來了。”
懷真郡主心裏頭不悅,心想:你這還不是嫌棄我在這裏礙事?!
她心裏頭的火苗又要往上漲,被人嫌棄的委屈和怒火交雜在一起,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當我願意天天來看?不是跟你說了,除了看你我也沒其他的樂子了。你要是想個其他的法子哄我高興,我自然就不來天天看你習武了。
你當我坐在外頭吹風,不覺得冷?!”
謝元聽聞,擦汗地手一頓,終於忍不住皺了眉頭懟她:
“你還是三歲的孩子?非得旁人哄著?郡主,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我讓你哄我了嗎?!”
“你!”懷真郡主頓時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一指謝元的鼻子,“你放肆!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我命人打你?!”
謝元唇線緊抿,一伸手將懷真郡主指著自己的手給拽了下來,冷聲說道:
“你讓他們來啊,我倒要看看誰打得了我?”
懷真郡主看著謝元這自信張狂的模樣,手又被她攥在了手裏,心臟又開始不聽使喚的跳了起來,歡喜的羞紅了臉。
謝元見她突然間就從惱怒變得高興了,更是覺得這個女子像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難以理解。
她皺著眉頭剛要甩開她的手,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駙馬好大的口氣啊。”
謝元尋著聲音一看,原來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就是當初那個作為談判主使,跟著他們一起去邊境談和的胡公公。
謝元眼睛珠子轉了轉,這才想起來剛剛那句話有不敬皇帝的嫌疑,連忙鬆了懷真郡主的手,聲音謙卑溫和地說道:
“公公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哪個意思?”胡公公走到了近前來,看了懷真郡主一眼,又對著謝元,“如果陛下要打你呢,你也敢這麽說?”
“不敢。”謝元抱拳,低下了頭,躬身行禮。又補充了一句,“是我言語無狀,自該向陛下請罰。”
懷真郡主此時才從剛剛那心跳的喜悅裏頭回過神來,一聽謝元耿直板正的要去請罪。
她立馬抬了眉眼對著胡公公不悅地說道:
“胡公公,我跟駙馬在自己家裏頭鬥兩句嘴調個情,這也要跟陛下請罪,你瘋了吧?!”
胡公公一聽,心想這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苦著臉說道:
“哎呦……郡主,我這不是看他對你對天家不敬,幫你提醒駙馬兩句嗎?”
“用你管?!你來乾什麽的?!”懷真郡主直接瞪了眼睛。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驚喜地問:“父皇要給我們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