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懷真公主的駙馬是解元。
可是她先是不守婦道與人私通,而後又大張旗鼓的圈養麵首。如果你是解元的話,有沒有可能對她懷恨在心,繼而痛下殺手呢?”
馬朔驚訝地看著他爹馬國公,沒有說話。
馬國公點了一下手指,說道: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麽大的屈辱。咱們隻要將他跟公主的矛盾再加把火,燒的旺一點。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馬朔震驚地眸光不停的閃爍,似乎有些慌張,問:“爹您的意思是……他會……會殺了懷真……”
“怎麽?又舍不得了?”馬國公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
馬朔移開目光又想了想,痛下決心說:
“不是,隻要能殺了那個姓解了,報了我的仇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他說完又擔心地問:“那……如果他就是不敢動手呢?畢竟殺了懷真,他肯定也活不成啊。”
馬國公看著自己兒子那張白癡愚蠢的臉,心裏頭著急,麵上又皺了眉頭。
他恨鐵不成鋼,但是最終隻是點了點他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
“你笨啊,他不動手,咱們找人替他動手!”
馬朔被戳了一個趔踞,但是恍然地笑了出來,“嗬嗬”地泛著傻相。
馬國公心裏頭對這個兒子有諸多無奈,嘆了一口氣,囑咐他說:
“最近你請個病假,就在家裏呆著哪裏也別去了。等我找個可靠的人將這些事情都辦妥了再說。”
“為什麽啊爹……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馬朔惱怒地問。
馬國公心裏頭想,誰讓你太笨了,總是壞事呢。這麽大的事情,你要是又漏出了風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了咱們全家?
可是馬國公又舍不得傷他的自尊,於是換了個說法說: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跟懷真公主也是有私怨的。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在家養病避嫌,到時候才能乾淨利落地將解元拉下馬,懂嗎?”
馬朔聽聞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說道:“……我……那得在家呆多久啊?不得憋死我?”
“你想不想解元死?”馬國公直接反問。
“想啊!”
“想,你就聽話在家呆幾天,為了換他的命,不虧。”馬國公立馬接話說。
馬朔聽聞,終於將不滿給咽下去了,不再反駁,拎起了酒壺又喝了一口。
……
……
傍晚,沈父回到了家中,吃完飯。沈慶之專門將沈留禎叫了出來,非要一起在院子裏頭乘涼。
木板搭製作的涼棚下頭放置了矮榻席子,四角又圍了蚊帳,點了艾草熏香。
沈留禎別扭地躺在裏頭,透過了頭頂的蚊帳布看著頭頂的星空,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
在一旁並排躺著的沈父見他一直不說話,隻好先開了口,問道:
“你非要回去嗎?恐怕凶多吉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