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也緩解不了她心中半分的痛苦!
“咱們今天就走吧,直接去找陳久問清楚。問清楚了之後,就去你那兒。”謝元沉著聲音說。
沈留禎想了想,現如今的外頭的焦灼的點都在小皇帝被救的事情上,他們當初殺了李歡實的事情,反倒顯得微不足道了,現在出門,危險確實不大。
沈留禎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同回到了章青的身邊。
小皇帝依舊躲在了章青的身後,惶惶不安。謝元懶得搭理。
沈留禎卻還有興致對著小皇帝笑了笑,說道:
“我爹的死,不關陛下的事情,要找人報仇,自然是找肖家那些亂臣賊子,陛下不用害怕,如果有需要,告訴我一聲,說不定我還能為陛下出一份力。”
小皇帝將信將疑。
謝元直接不耐地問:“你忙你的事情吧,去哪兒可以找到陳久,我們自己去問。”
章青說道:“他的官職沒變,依舊是在城外的城防營原先的駐地……我找個人帶你們去吧?”
謝元神色一黯,垂著丹鳳眼說:“不用,那裏我比你熟悉。”
……
……
冬天西風吹得厲害,城外大營一片塵土飛揚。
當謝元他們到的時候,營房內正好正在操練,一陣陣的喊殺聲響徹雲霄,謝元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就頓住了,落寞地愣在了當地。
沈留禎說:“阿元,我去叫人出來吧,你在這裏等我,省的有人認出你來。”
謝元沉浸在回憶裏頭沒有吭聲,頭上的幃帽時不時被吹得老高,露出她皺著眉頭的臉。
沈留禎自顧自地騎著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將一份書信遞給了營地門口執勤的傳令兵。
他們是以監察司屬下的名義來的,兩個人除了頭上的白抹額,換了尋常不紮眼的衣服,就算是做了偽裝。
信皮子是章青寫的,內容是謝元寫的。
這兩個人的字跡,陳久應該最熟悉。就章青說,最近他們才聯係上,經常走信件傳遞消息,陳久已經答應他們要站在肖家的對立麵上。那他如果看見了這封信,肯定很快就會按照上頭所邀請,出門相見。
沈留禎交了信就走,和謝元一起先一步前往目的地等著他來。
他們兩個騎著馬站在一處小山坡上,四周視野開闊,風沙一層又一層的卷,還混合著一些枯草的葉子。
謝元跟她的馬立在當地巋然不動,任憑大風如何的吹,她身上的衣服和幃帽亂飛,她本人都像是紮在地裏似的,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
沈留禎就不行了,他的袍袖飄忽著,被風鼓著大包,覺得自己在馬背上來回的晃悠。心中對於陳久遲遲不出現感到不耐煩。
突然,謝元出聲提醒了一句:“他來了。”
沈留禎這才從黃沙和草葉亂飛的視線中,看見了一隊人馬的靠近,他瞬間就黑了臉,說道:
“他怎麽帶這麽多人?阿元……咱們就兩個。不用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