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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沈留禎一邊忙著瑣事,一邊又等了謝元半天,直到傍晚天黑透了,謝元才風塵仆仆的回來。
沈留禎跟在了謝元的身後,一邊殷勤地遞布巾子端水,一邊將今日白天,皇帝跟他說的話又跟謝元說了一遍。
當然……他說得時候,語氣可沒有那麽平靜,明顯透露著自己的憤憤不平。
等她說完了,謝元已經坐在了案幾上,看著案幾上熱騰騰的飯菜,悶悶地說:
“陛下說得有道理。”
此話一出,沈留禎也沉默了,他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地麵,鬱悶地說:
“我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可是……不甘心。生不生孩子隨緣,我倒是也沒有那麽所謂,可是為了防止生孩子,我又不能跟你那樣……他倒是挺好,心裏頭愛著一個,不妨礙他納妾生子,我不行啊!……我對旁的女子沒興趣。”
沈留禎說著,越發的委屈了起來,將臉扭過了一旁,別扭地說:
“我都二十多歲了……要是這樣過一輩子,我還不如出家當和尚。”
謝元聽聞,眉目頓時淩厲了起來,雙手叉腰道:
“那你當和尚去啊!那種事情有那麽重要嗎?不做會死?!”
沈留禎見謝元生氣了,立馬慫得不敢吭聲……在謝元目光逼視之下,才小心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元,我是因為喜歡你,才特別想跟你親近的……”
突然,沈留禎轉過了頭,看向了謝元的眼睛,眸光閃著疑惑又不自信的光亮,問:
“難道你不想嗎?”
謝元看著沈留禎精致好看的眉目,眸光在他的眉眼和紅潤的唇上一掃而過,淩厲不滿的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過了半晌老實板正地說:
“想。”
沈留禎聽聞便笑了,直直地看著謝元,波光瀲灩的眼睛閃著幸福的光亮,小酒窩都露了出來,表情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他甚至覺得,他的阿元甚至都不用對他說什麽甜言蜜語,就隻是這麽簡單直白,就能讓他心跳加速,歡喜的不得了。
謝元見沈留禎這副模樣,心下又越發的柔軟了起來,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不定我根本不會生孩子,我一直沒有葵水,以前一直覺得正合我意,就一直沒管。請個郎中看看吧,如果我真不能生,還擔心這些做什麽?”
沈留禎以前也沒有想過這種事情,甚至他都不知道謝元一直沒有葵水。
他聽了之後,先是驚訝,然後便是五味雜陳。
說實話……他還是挺想跟阿元有個孩子的,看看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什麽樣的性子。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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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元特意抽了前半天的時間在家,沈留禎從宮中請了個專治婦科的太醫過來。
醫術精湛的太醫,自然大多都是漢人。
那老太醫一把白胡須,見謝元身材勻稱挺拔,一副男子的模樣和氣度,瀟灑帥氣地伸出了腕子讓他號婦科,他別扭的臉皮子都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