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顧傾城咬牙,賭一把。
她美目兮笑,“羅總說的什麽話,這本來就是你母親的東西,我隻是代為保管了二十年而已。現在再次相遇,也是命運使然,應當物歸原主。”
顧傾城內心滴血,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歲月靜好的表情,脫下手鏈,放在羅添雲麵前的桌子上。
視線久久不舍挪開。
瞄了眼時間,感覺差不多快起藥效了。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顧傾城借口離開。
羅添雲看著桌上的手鏈,依舊和他兒時印象裏的一樣。
母親最喜歡矢車菊。
這手鏈是父親特意為她訂做的。
當年在海市,也是一段佳話,說他們情比金堅,不顧家族衝突,誓死在一起,一定白頭偕老。
誰知道婚後沒幾年,父親就夜不歸宿。
可笑。
可能是屋裏空調開得高,羅添雲感覺有點悶熱。
走到窗邊,撥開窗簾透透氣。
聽見身後窸窸窣窣,回頭,看見顧傾城換了身衣服。
她穿著清涼,一件真絲睡裙,質感極好,貼著她豐滿凹凸的曲線。
外麵套了一件白紗薄外套。與其說是外套,不如說是情|趣|用品。
穿了跟沒穿一樣,隱約現出白皙的皮膚,撩人勾魂。
羅添雲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一片雪白。
忽然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尤其下半身,像要著火一樣。
顧傾城光著腳,走到羅添雲麵前,“羅總,你怎麽了。”
軟膩的嗓音在耳邊摩挲,羅添雲呼吸加重。
“你好像很熱。”
顧傾城難掩臉上的笑,還裝模作樣,用裙角給羅添雲擦汗。
“我能幫你什麽嗎?”說著,扒下羅添雲西裝外套。
“你算計我!”
渾身瘙癢難耐,所有克製化作一聲嗬斥。
驚得顧傾城停手,不敢繼續。
“顧傾城!”
羅添雲掙紮著,穿上外套。
“我照顧你,完全是看你已故父母的情分,於我而言,你跟陌生人沒有區別。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自重,別怪我不留情麵。”
顧傾城頭一次聽他這麽說話,這些天,他一直溫文爾雅,禮貌謙良。
沒想到他對恩人的女兒,也有如此狠厲的一麵。
“如果你再打什麽心思,就算你父母再生,也沒法救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風光大葬。”
說罷,抓起藍寶石手鏈,摔門而去。
“風光大葬”。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顧傾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火。直接癱軟在地上,拍著胸口喘粗氣。
“周仁,來接我回家。”
周秘書就在附近待命,幾分鍾後,便載上羅添雲。
“總裁,回哪裏。”
“瑞馨苑。”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看見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