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說出真相又如何?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
他張狂大笑。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笑意一頓,倒是想起來了:“今日朝上一事鬨得,我差點忘了,昨日裴少卿家中遇賊一事。”
“沒丟東西吧?例如錢財......人命什麼的?”
果然是他!
陳嘉佑不打自招!
“七皇子放心,那些鼠雀之輩才會夜半三更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堪一擊罷了。”
他神色轉冷,更是咬牙:
“行啊,裴大人如今得意極了。就不知你有幾條命夠用啊?”
我冷眼看他,不再理會。
餘光見到太子在不遠處,主動朝他走去。
太子應付完身邊的官員,神色緩和下來,對我道:
“昨夜早睡,今早醒來才得知你家中發生了這種大事......”
他遠遠和陳嘉佑對視一眼,神色有些嘲諷:“父皇將此事交由京兆尹,想來最後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痛不癢地小小懲戒一番。”
“說到底,還是看中這個兒子,漠視他因私殺人一事。”
是啊,連陳嘉佑如此荒唐可笑的理由都“相信”了。
太子疲憊地揉揉額頭:
“陳嘉佑簡直是個瘋子,誌遠不可懈怠,萬事需得謹慎。”
“而且昨夜之事上報京兆伊那邊,怕是不了了之。孤多撥一隊護衛過去,一定護住你的安危。”
“多謝殿下。”
我仔細打量太子的神色,勸他:
“太子近日,可得好生修養才是。”
我從徐州回來後,便私下和太子彙報過情況。
而趙青拒不承認為汪東源遮掩一事,太子隻得把他冷棄。
雖不知道幕後之人,但總不過在那幾個黨派之人。
太子因此好好搜查了一番自己人,還真抓出不少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