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隻有鋼琴聲,莊嚴肅穆,斯夏想起曾經去過的聖多明各教堂羅薩裡奧禮拜堂。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鋼琴和彈鋼琴的人身上有一束明亮的白光。
在那豎白光的照射下,彈鋼琴的他神聖不可侵犯。
斯夏不知為何,內心裡有一種感動,眼淚流了下來,像一尊哭泣的聖母雕像,悲傷而虔誠的看著彈鋼琴的人。
突然鋼琴聲戛然而止。
人們這才回過神來。
黑衣人轉身,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與黑暗裡的斯夏拭目四目相對。
斯夏臉龐上晶瑩的淚珠,悲傷的神色,都映在他那黑曜石般的瞳孔中。
斯夏眉頭微蹙,眼神哀婉悲傷。
那雙眼睛,憂傷的望著黑衣人的眼睛。
直到許頌宜用手在斯夏眼前上下晃著關係的問道:“七七你怎麼了?”
斯夏這才回過神來。
“你哭了?”
許頌宜關心地問道。
“啊,可能是房間裡的光線太刺眼了吧!”
斯夏捂住臉解釋道。
“那個彈鋼琴的人是誰?”
許頌宜好奇地問道,
“怎麼他一彈鋼琴大家都停下來了?”
“笨蛋,他就是今天的主角,全軍區總司令周鼎新的孫子,京圈第一公子周嘯宇!”
任崇豪指著那邊跟安保人員說話的男人回答道。
“都說了不要叫我笨蛋,你個笨蛋!”
許頌宜揚起粉拳,“邦邦”兩拳,給了任崇豪兩下。
“哦嗷!”
任崇豪捂著胸口。
“啊!崇豪!”
“嘿嘿,騙你的!”
“幼稚,哼!”
斯夏撇開身後鬥嘴的二人,走到周嘯宇跟前。
兩人目送著被安保人員架出去的薛弁龍,
薛弁龍嘴裡仍念念有詞:
“周嘯宇,小美人我記住你們了。”
“你們給我等著。”
“謝謝你。”
斯夏收回視線,對周嘯宇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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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公館。
“丁叔,七七去哪裡了?”
“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接。”
“我一直都跟你說過,要時刻關注七七,不要讓她受任何委屈和一點傷,否則你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是用高於市麵上五倍的價格雇傭你們的。你們應該明白自已的職責。”
“是,是。裴先生,我們就從林小姐進入紫薇公館以來就時刻不敢懈怠。”
說著管家老丁湊近裴柏元耳語。
“誰讓你去派人跟蹤監視七七的?”
裴柏元一臉慍怒,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但接著管家老丁把塞在耳朵裡的無線耳機給裴柏元,
裴柏元盯著管家看看他手裡的無線耳機,接過來塞到耳朵裡。
裴柏元眼神由淩厲變得緊張。
他迅速打電話給自已的保鏢董齊武。
然後自已返回到車上,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管家看著疾馳而去的裴柏元,點點頭稱讚不已。
為了一個女孩,能讓裴少緊張成這樣。足以見林斯夏對裴柏元來說有多重要了。
“彆看了!”
管家老丁對跑過來湊熱鬨的保姆吳媽說道,:“讓好自已的事,把林小姐伺侯高興嘍,等著漲工資吧!”
吳媽不明所以地看著管家老丁。
*
夜幕下,一輛科尼賽格不停變道,連續超越二十多輛車。
遠處的霓虹閃爍,裴柏元此時的心情猶如鐵石般沉重。
他後悔讓許頌宜帶斯夏散心。
他了解斯夏從小生活環境簡單,性格天真單純不設防,對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複雜的環境沒有一絲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