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振海一天到晚忙公司的事,早出晚歸,左晴雪因為解約的事更加努力工作,也是基本見不著人。
兒子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了,當然要先陪她一段時間了。
“我姐喝酒了嗎?”
左晨軒剛坐下,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不由皺起了眉頭。
為了江煜城,他姐姐很少喝酒的。
“管家,把門窗打開通通風,多搬幾盆花進來,去去酒氣。”
一聽兒子這麼說,張春麗立刻吩咐道。
“是,夫人。”
看著幾個傭人忙來忙去,張春麗心中舒坦不少。
“媽,你怎麼還在學這個?”
見桌上放著的花瓶和幾種花枝,左晨軒撇了撇嘴。
今天早上他就看到張春麗在擺弄這些花花草草,還看著視頻,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這有什麼好弄的。
“你不懂,陳夫人最喜歡插花,修身養性。”
提起這個,張春麗不自覺挺直腰背,仿佛自己就是身價不菲的陳玉蓉,連語氣和動作都優雅了不少。
為了跟陳玉蓉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她還特地打聽了衣食住行,準備稍微學成之後,去偶遇一番。
左晨軒沒見過陳玉蓉,卻知道她是江煜城的母親,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倒是張春麗,剛剛從左晴雪那裡得知震驚聽聞的消息,心裡實在是不忿,便一股腦說給了兒子。
左晨軒本來就恨透了左欣欣,此時聽到她居然帶著孩子住進江煜城的家,當即破口大罵。
在他心目中,江煜城幾乎已經是他的姐夫,誰知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再加上當年他因為左欣欣才摔下陽台,心裡的怨念更深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左晴雪穿著真絲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瀑布般的黑發披散在身後,為了防止眼睛紅腫過敏,特地敷了眼膜。
“小軒。”
美眸落在左晨軒身上,語氣中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姐,快過來坐,我有事跟你說。”
左晨軒起身拉著左晴雪坐下,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早已不見了酒氣。
“什麼事這麼著急?”
左晴雪一邊摸著護手霜,一邊不緊不慢開口。
她洗澡的時候想了很多。不管怎麼樣,她始終都是那個自信驕傲的左晴雪,總有一天她會讓江煜城看到,她比左欣欣強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火急火燎的左晨軒,她意外地平靜。
“姐,那個女人回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果然,左晨軒劈頭蓋臉就是這個問題。
不等左晴雪和張春麗說話,他繼續怒道:“當年就是因為她,才害的我留下這麼醜的疤痕,現在她又搶了姐姐你的男朋友,這口氣,我怎麼能咽得下去?!”
左晨軒的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忍著憋著,此時看到左晴雪,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左欣欣五年前把他從陽台推下去,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五年後又厚著臉皮回來搶走屬於左晴雪的東西,左晨軒對她恨到了極致。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恨不得將左欣欣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的一點怨恨。
聽到左晨軒口中的“男朋友”,左晴雪心中全無溫暖。
“這五年來,我千方百計接近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
心中悲涼,左晴雪緩緩說了出來。
她看著張春麗和左晨軒震驚的眼神,苦澀一笑:“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他給我資源,給我人脈,隻要我要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隻有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我。”
這就是江煜城。
那個叱吒風雲的商界奇才。
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他都保持著異於常人的理智。
足夠迷人,也足夠無情。
“我不管,我不管江煜城怎麼樣,但我一定會讓左欣欣付出代價。”
左晨軒氣得渾身發抖。
他就不信,如果江煜城知道左欣欣當年親手將自己的繼弟推下陽台,還會不會因為孩子而留著她。
五年前可以對繼弟下手,五年後保不齊會對其他人下手。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他就不信江煜城會包庇下去。
“她現在住在江煜城家裡,又是公司看重的設計師,你才剛回國,能有什麼辦法?”
張春麗皺著眉頭,不想讓兒子卷入這些紛爭。
左晨軒將來是要繼承左家的家業,應該進入公司好好學習曆練,以後做起來也得心應手。
想著,張春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左晨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可以啊,我沒有意見,隨便給我一個經理當當都可以。”
左晨軒不喜歡被束縛,他本來還想在國外發展呢,硬是被左振海和張春麗叫了回來。
在得知左欣欣也回來了之後,左晨軒反而想留下來了。
他會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