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左欣欣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道：“他覺得我太過保護他們，會變成溺愛。”

呂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在她看來，江總這一係列騷操作完全是出來嘚瑟和炫耀的。

看，我媳婦，漂亮吧？

看，我孩子，羨慕吧？

江總這是要攻勢全開了啊！

想到這，呂宣試探性道：“欣欣，你有沒有想過，嘗試著接受江總的追求，或者，和他交往試試？”

這話一出，左欣欣下意識看向小程小艾，兩個小家夥正在擺弄化妝品，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握緊，左欣欣咬了咬下唇，輕微搖了搖頭。

“為什麼？”見狀，呂宣緊接著問出下一個問題。

左欣欣垂下眼眸，隨後苦澀地笑了笑，如實道：“他太優秀了。”

呂宣一愣，本以為會聽到其他原因，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他對小程小艾很好，甚至超乎我的想象，他第一次提出要追求我時，說，想給小程小艾一個真正完整的家庭。”說到這，左欣欣看了眼呂宣，“表姐，如果沒有我，你覺得和他結婚的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呂宣語塞。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也很難回答。

在左欣欣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呂宣腦海中冒出一個名字。

不是左晴雪，也不是左欣欣。

這個名字她也是最近才熟知，並且心中也有些敬佩的人——韓嘉馨

出身書香門第，名門世家，膚白貌美大長腿不說，還有相當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江煜城是青梅竹馬，簡直是標配。

而像江煜城這樣的工作狂，對感情這塊區域恐怕碰都不會碰一下，江家這樣的世家最常見的操作就是聯姻。

其實，不光呂宣這麼想，江煜城在沒有遇到左欣欣和孩子之前，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會和韓嘉馨結婚。

從小到大，江煜城接觸的女生屈指可數，韓嘉馨算是同齡中接觸最頻繁的一個。

門當戶對，知根知底，雖然沒有感情，但也不討厭。

結了婚，最多也是舉案齊眉的情況。

話再說回來，如果沒有小程小艾，左欣欣和江煜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彆說有糾葛，甚至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欣欣……”呂宣緩緩開口，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姑娘。

她看得出來江煜城對左欣欣的變化，可畢竟他倆之間更深層次的關係，是以小程小艾作為紐帶。

前段時間冒出來的韓嘉馨，簡直比左晴雪高出不知多少段位。入職唯韻不到兩個月，就拿下C城周邊幾個城的線下銷售點。尤其是這次新品發布會，在場不少大咖是承著她的情而來。

最重要的是，從左欣欣隻言片語中，隻得出韓嘉馨一心工作，對江煜城的態度也就是比較好的朋友。

對左欣欣和孩子，她也是十分友好和喜愛。

見識過不少“宮鬥”的呂宣也有些捉摸不透這個女人。

當然，最根源的問題還是在江煜城這裡。

左欣欣想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而不是摻雜外在因素的穩妥之舉。

偏偏江煜城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於新城國際，他恍若指點江山的帝王，於小程小艾，他是儘職儘責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他們的父親，唯獨左欣欣，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小程小艾的母親，江煜城恐怕真的會采用強製性手段帶走孩子，那她會落得什麼下場，呂宣想都不敢想。

萬一江煜城隻是一時衝動，往後遇到更適合的人，丟過來一份離婚協議，損失慘重的人無論是誰，也不會是他。

萬一太多了，左欣欣不敢相信，不敢保證，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呂宣心疼把左欣欣抱在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當然，前提是不能違法，我們可是好青年。”

“當然不會。”左欣欣被呂宣逗得一笑，氣氛緩和不少。

說著，她看了眼桌上拆了一半的禮物，正要說些什麼，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江煜城打來的。

“出來，我在門外。”嗓音清淡，言簡意賅。

都到門外了還要打電話，敲門不是更直接嗎？

左欣欣無語地收起手機，和呂宣說了一聲：“我先走了，有空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