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
江煜城嗓音低沉,鼻息間縈繞著洗發水的清香,讓他忍不住抱得緊了些。
左欣欣看著畫室裡的一幅幅畫,忍不住紅了眼眶:“我還以為,還以為……”
“你之所以離開,是以為我提出跟你交往,隻是單純的為了小程小艾,是不是?”江煜城替她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他定定看著左欣欣,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小程小艾是我們的孩子,我愛他們,但是,你是我認定的女人,我愛你,勝過一切。”
我愛你,勝過一切。
江煜城接二連三的表白,讓左欣欣以為自己生活在夢裡,可這一切,都在真真實實地發生著。
左欣欣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以為她這輩子與愛情再無關聯,沒想到就在她身邊,這麼近,這麼深。
下一刻,江煜城後退一步,單膝跪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絲絨盒,盒子裡,正是當初左欣欣離開時,摘下的那枚戒指。
江煜城正色道:“這枚戒指承載著我們的回憶,當初你留下它,我一直好好保存著,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再次親手為你戴上。”
“欣欣,你願意跟我正式交往嗎?”
儘管兩個人已經說開,可江煜城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他從來沒有像這樣,正式地向左欣欣告白過。
見狀,左欣欣眼裡打轉的淚水當即掉了下來,她伸出手,打趣道:“你可要想好了,我要是纏上你,你就彆想擺脫。”
江煜城激動地為左欣欣戴上戒指,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那你就纏我一輩子,我也樂意。”
左欣欣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濃情過後,江煜城帶著左欣欣將這裡的畫全部看了一遍,每走到一幅畫,他都能準確無誤地說出,這是幾月幾日幾點他畫的,就連當天的天氣,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左欣欣覺得他都能開畫展了,誰知道江煜城一聽,十分傲嬌地說他隻畫給她看,才不像某些商業化的畫家。
左欣欣知道他在暗指林鶴,不由吐槽他也太小心眼了。
小程小艾醒來後,已經是下午,左欣欣給他們換上衣服,就讓他們去客廳等著。
小艾一邊念叨著好久沒見宣姨了,一邊拉著哥哥去玩同樣好久沒玩的滑梯。
左欣欣換了身長裙下來,就看到兩個小家夥恢複以往的調皮,嬉戲打鬨著。
江煜城的目光在她窈窕身姿上掃過,確認沒有很露骨,才站起身道:“走吧,金哲已經到了。”
這麼快?
見左欣欣有些詫異,江煜城勾唇一笑:“跟呂宣有關的活動,他一向有呼必應。”
左欣欣心中了然:“他們倆倒是挺合得來。”
尤其是從呂宣口中得知,金哲父親似乎並不反對金哲跟她有往來。
江煜城聞言笑了笑:“金伯父不挑媳婦,但伯母就不一樣了。”
左欣欣倒是沒有聽呂宣提起過金哲母親,不由提呂宣問了一句:“金哲母親怎麼了?”
江煜城便解釋起來。
金父看似威嚴,實則為人幽默風趣,而金母則不同,名門出身,家教嚴格,尤其是對婚姻之事,十分嚴苛。
兩個人離婚,也是金母提出來的,據說是和平分手,但具體情況,畢竟是家事,江煜城也不清楚。
左欣欣聽著皺起了眉頭:“那金伯母如果知道了,他們豈不是……”
呂宣雖然是一線名模,已經享譽全國,終究比不過金家這樣的背景,左欣欣不由為呂宣擔憂起來。
帝都大酒店。
得知左欣欣和江煜城互訴衷腸和好,呂宣含淚吞下狗糧後,打心眼地為欣欣感到開心。
她可謂是看著左欣欣回國一路走來的,眼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呂宣總有種身為老母親般的欣慰——終於在一起了,太不容易了!
呂宣按照左欣欣發的信息來到包間,卻發現當事人沒有到,反而坐著一個她很久沒見的熟人。
自從上次她拒絕和金哲看電影,兩個人就沒有見麵,一是雙方太忙,二是呂宣可以避嫌。
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私底下處理服裝的事情在圈子裡傳開,連帶著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記者盯上,紅姐特地告訴她,最近最好不要再被抓到什麼把柄。
對於呂宣來說,她沒有什麼把柄可以讓那些人抓,但流言的可怕,她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這段時間除了走秀和代言,剩餘時間就像消失在圈子裡一樣。
低調,再低調。
“宣!”
金哲早知道呂宣會來,所以特地打扮了一番,配上金發碧眼的外貌,完全符合呂宣要一個混血寶寶的標準。
這該死的美貌。
呂宣隔了金哲幾個位置坐下,後者立刻湊過來,呂宣又挪了個位置:“金先生,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金哲一愣:“是因為那些流言嗎?”
呂宣不置可否。
金哲立刻摸出手機:“那些妃子們可真能折騰,敢欺負到我們宣頭上,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