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什麼大問題,可現在大人和孩子都出了事!
一瞬間產房外陷入混亂,宋老夫人急得喘不上氣,孫梅挺著大肚子還在安慰著老夫人,宋唯風忙著跑手續,保姆嚇得在旁邊顫顫巍巍,一言不發。
一家人頓時像熱鍋上的螞蟻,宋遠懷根本來不及多想,怒吼道:“兩個都要,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大人和孩子都必須安全!”
秦悅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孩子也是未來的宋家長孫,扔下其中一個都不可能!
然而天不遂人願,孩子生出來就斷了氣,秦悅也開始性命垂危,醫生告知宋遠懷,孩子窒息而死,他們正在全力搶救秦悅。
宋遠懷不敢相信,他衝進產房想看秦悅和孩子一眼,卻被助產護士死死攔在門口。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矮小的護士抱著什麼急匆匆往外走,他連忙追過去,卻看到沾染著血色毛毯裹著一團紫青色嬰孩狀的東西。
僅僅一眼,他就愣在原地。
縱使沒有見過剛出生的嬰兒,可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宋遠懷不敢相信那是秦悅生下來的孩子,可當他回過神想再追問,抱著嬰孩的護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宋遠懷又逮住一個護士詢問,那護士說是抱著孩子去做詳細檢查,宋遠懷便不疑有他。
最後,秦悅陷入昏迷,而孩子,宋遠懷等來的,則是一份死亡通知書和一係列診斷單。
那份診斷書上寫著的內容,左欣欣已經看過了。
聽完宋遠懷說這些,基於對秦悅和孩子遭遇的同情,左欣欣久久沒有回過神。
房間一片安靜,秦悅雖然沒有再度崩潰,卻伏在宋遠懷肩頭泣不成聲,儘管沒有發出太大聲音,悲傷卻彌漫在整個房間。
宋遠懷沉默不語,身為男人,他幾乎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是秦悅麵前可靠的人。
到現在舊事重提,他也在做秦悅能夠依靠的肩膀。
隨著時間流逝,三個人的情緒也在逐漸沉澱下來,最後還是左欣欣緩緩開口:“抱歉,雖然不想再提起這個,但事實證明,我的懷疑都是正確的。”
的確。
宋遠懷微微頷首,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眸光閃爍複雜之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揭開蒙塵已久的陳年往事的那個人會是左欣欣,更沒有想到,他身為宋家長子,竟讓自己的孩子成了標靶。
這時,秦悅似乎緩過神來,她<x>紅腫</x>著眼看了看宋遠懷,唇瓣顫抖著:“我的孩子,遠懷,我們一定要給孩子一個真相,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二十幾年,她一直對宋瀟恨之入骨,可俗話說死者為大,她也不能對宋瀟做什麼,所以這口氣一直鬱結在心。
可是現在,真正陷害她孩子的凶手還活得好好的,這讓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宋遠懷安慰著秦悅,隨即看了眼左欣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左欣欣站起身,垂眸看著宋遠懷和秦悅,誠懇地開口:“雖然對你們來說可能沒什麼用,但我還是想替宋瀟向你們說一聲抱歉。”
宋遠懷神色頓了頓,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聽一旁秦悅苦澀道:“這麼看來,當初她拿走花種,是想找理由給孩子設計長命鎖,包括吵架時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我好。”
隻可惜,宋瀟從小嬌生慣養,不懂得怎麼關心人,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嘴上不饒人,手裡卻做著讓人感動的事。
左欣欣沒有說話,雖然不想承認,但宋瀟說的那些話,的確對秦悅造成了傷害。
既然當年的宋瀟拉不下麵子,那就讓她來替她彌補,也算是,她做女兒敬的一點孝心。
秦悅起身拉著她坐下:“你這孩子,事情我們都已經了解了,我們相信你,你也不用自責。”
左欣欣抿了抿嘴唇,水眸中閃爍著堅毅:“舅媽,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不管是為了宋瀟,還是為了孩子,她都必須要找到證據,揭露宋唯風夫婦當初做的那些齷齪事。
“可憐的孩子……”秦悅握著左欣欣的手,語氣中不無感歎。
這時,宋遠懷忽然開口:“這些事情暫且不提,老三警惕心一直很高,孫梅的東西她都不碰,可她是怎麼……”
左欣欣和秦悅各自一怔,秦悅的目光落在前者臉上。
隻見左欣欣扯了扯嘴角:“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我相信,應該很快就有了。”
說起這個,她正好有些事想問,便順著說了下去:“聽說當年,老爺子給長孫留下10%的股份。”
宋遠懷聞言神色一頓,隨後點了點頭:“後來出了這麼大的事,股份的事便沒有人提,所以還在老夫人手裡。”
也就是說,宋唯風夫婦費儘心思陷害秦悅,栽贓嫁禍給宋瀟,到頭來也沒得到這1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