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金哲拿著她外套,笑吟吟站在外麵。
左右看了看沒有季司庭,呂宣莫名鬆了口氣:“走吧。”
她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已經給左欣欣發了消息,不過她隻是提醒最近小心陌生人,沒有說多餘的話。
畢竟再怎麼說,季司庭也是個公眾人物,呂宣算是給他留了點臉麵。
金哲突然開口:“他怎麼會認識艾莎?”
呂宣步伐一頓,搖了搖頭:“他說他母親喜歡欣欣設計的產品,我當他放……瞎扯淡。”
及時改口,保持淑女形象。
金哲勾了勾唇,碧綠色眼眸泛起一絲揶揄之色。
“一會去做什麼?”他已經知道節目暫停錄製的消息了。
呂宣想了想,道:“聽你的。”
聽到她這三個字,金哲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他是不是可以熬出頭了?!
這一年來,他東跑西跑,離家出走,差點淨身出戶,曆經艱辛的,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
就在金哲自我感慨的時候,呂宣擺了擺手:“算了,既然你這麼為難,那我們去樓下俱樂部吧。”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為難!
金哲睜大眼就要解釋,卻在觸及到呂宣興致勃勃的神色時,所有話都吞了回去。
這有什麼可為難的,他不就是想讓她開心嗎?
這麼想著,金哲又興衝衝地跟了上去。
……
季司庭很委屈,委屈得不得了。
在節目組給呂宣說好話就算了,畢竟他挺欣賞這個搭檔的,沒想到私底下還要被人威脅。
隻是想看電影,再順便套套消息而已,誰知道電影沒看好,還坐在情侶區被一票人塞了狗糧。
這就算了,他可以忍,最可惡的是那個金哲竟然要割掉他的舌頭!
踢人就算了,還要割舌頭。
不行,這口氣他忍不下去。
季司庭憋著這口氣,眼含熱淚在電競部打了一下午遊戲,然後又憋著這口氣衝回了季家。
羅琳莎去參加晚宴不在家,他那個死鬼老爹正坐在客廳吃著烤冷麵。
“啪!”
季司庭把車鑰匙重重甩在茶幾上,怒氣衝衝的樣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季文濤慢條斯理吃著烤冷麵,看著十分老派。
“我不乾了!”季司庭雙手抱臂,又氣又委屈,“我再幫你查下去,舌頭都要被割了,你兒子這麼單純,你怎麼忍心讓我付出那麼慘痛的代價?”
“舌頭?”
季文濤蹙了蹙眉:“是誰敢這麼大膽?”
“金哲。”委委屈屈。
聽到這個名字,季文濤的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後想起來國內外知名的男裝品牌,他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兒子,你得罪他了?”
“沒有,隻不過他女朋友是左欣欣好姐妹,也就是節目組嘉賓之一。”
季文濤有些心梗:“兒子,要不,爹給你一筆錢,你走吧。”
“什麼??!”季司庭瞪大眼,“不是吧,我辛辛苦苦給你做事,到頭來你不幫我,還要把我趕出家門?!”
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碰到這麼個老爸。
見他真信了,季文濤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放心吧,就你這點出息,人家還瞧不上呢。”
金家的太子爺他略有耳聞,一直在Y國四處跑,去年才回家接管公司,聽說人還不錯。
割舌頭什麼的,也就嚇嚇這個傻兒子。
想到這裡,季文濤歎了口氣:“人家玩夠了回去接管公司,你呢,什麼時候也能讓你爹我歇歇?”
“我在奮鬥事業。”季司庭的眼睛越睜越大。
突然想到什麼,他嚴肅起來:“等會,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今天受到了驚嚇,我的幼小心靈遭受了創傷,你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你想要什麼?”季文濤突然一臉滄桑,把即將吃完的烤冷麵推過來,“吃吧,最後一口,彆讓我看見。”
看著他舍不得的樣子,季司庭差點氣厥過去。
眼看著兒子要爆發了,季文濤直接把最後一塊扔進嘴裡,慢條斯理拿起一張紙巾。
擦了嘴,才緩緩道:“如果從這裡找不到頭緒,就讓你女朋友幫幫忙,總有一天,能拿到的。”
季司庭道:“她們一個來錄節目,一個來旅遊,您覺得總有一天是哪一天?”
“……??!”
季文濤突然抓住季司庭的手哭訴起來:“兒子,爸爸當年苦啊,苦得第一次去大城市就被人騙了,咱們家能有今天,全都是當年……”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彆哭了,彆哭了。”季司庭覺得自己不會因為怕割舌頭離家出走,也會被這個老爹煩得自立門戶。
不知道當年的事還好,現在知道了,這老頭子就可勁兒造,可勁兒造。
他一鬆口,季文濤的眼淚就停了,他長歎一口氣:“兒子,你要理解爸爸一片苦心,如果她真的是爸爸的女兒,那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