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徐意舟十分內疚,錄製結束後想親自給他包紮傷口,來之前還特地換了件低胸衣,季司庭果斷拒絕,開著車回來了。
倒黴孩子也實誠,當著小程小艾的麵就說出低胸衣三個字,嚇得季文濤連忙打斷:“行了行了,彆說了。”
眾人:“……”
小程小艾表示他們已經聽到了,也知道這是什麼,不過小艾現在已經是鐵打的心臟,自從經曆了見證奇跡的時刻,她已經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麼多。
清理傷口,換了藥,重新纏上紗布,羅琳莎心疼道:“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以後離她遠點。”
季司庭點點頭,當時他也是下意識反應,更何況姑娘家家,手掌戳出幾個窟窿豈不是更不方便?
但想想那件低胸衣,季司庭越來越覺得徐意舟是故意的,雖然他承認自己帥氣迷人,但實在是不吃甜美可愛那一掛。
倒黴孩子在這裡委屈又腹誹,身在醫院的徐意舟也在酒店氣得不輕。
她今天都冒著受傷的威脅,還是沒能看到季司庭對她的關注。
她不漂亮嗎,不夠火嗎,為什麼季司庭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連受了傷,她想給包紮,也被他冷眼相對,還浪費她一件低胸衣。
想著,徐意舟更氣了,她手裡拿著黑色低胸衣,從旁拿起打火機,直接把衣服點燃,然後扔在地板上。
火苗迅速蔓延,衣服被火焰吞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徐意舟打開窗透氣,看著外麵燈火通明,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想把呂宣踩在腳下,現在不是實現了嗎,她想要得到季司庭的關注,那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既然季司庭不喜歡性感的,那她就換個風格,她就不信他一點都沒感覺。
徐意舟從桌上摸起煙盒,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啪嗒一聲,點燃。
正巧一陣敲門聲響起:“意舟姐,是我,陶靈。”
唔,是她的小助理。
徐意舟滅煙的動作一頓,又重新拿起來:“進來吧。”
空氣中除了難聞的焚燒味,還有淡淡的煙味,陶靈推開門就打了個噴嚏,在接觸到徐意舟不悅的目光後,她連忙關上房門。
她看了眼地上的燒了一半的衣服,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抬頭,果然看到徐意舟指間夾著煙,窗戶還大開著。
她糾結了幾分鐘,還是大著膽子道:“意舟姐,夫人說您身體還沒有恢複,最好不要抽煙。”
話音落下,房間陷入沉默。
火焰將衣服吞噬殆儘,隻剩下難聞的味道經久不散,徐意舟緩緩道:“再開一扇窗戶吧。”
陶靈連忙去打另一扇窗,卻拉上了薄窗簾,徐意舟突然皺起眉:“你乾什麼?”
“酒店外麵每天都有狗仔,我擔心會被拍到。”陶靈被她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徐意舟隻覺得越看越不順眼,她直接拽著陶靈來到窗前,扣著她的頭探出窗戶,語氣帶著幾分狠厲:“來,給我好好看看,你看到了什麼,說,你看到什麼了?”
陶靈嚇得驚叫,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她下意識重複著:“意舟姐我錯了,我錯了……”
聽到這話,徐意舟笑起來:“那你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我我……”陶靈想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她根本沒有錯,是夫人囑咐她,讓她看著小姐彆抽煙的。
這剛離開醫院沒多久,她就開始抽,還開著窗戶,她也是為了小姐好。
見她說不出,徐意舟又用了用力,聽到前者尖叫,她似乎十分愉悅:“看清楚了嗎,這裡是三十三樓,我就算在這跳脫衣舞也不會有人看到,我抽煙怎麼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徐嵐嗎?”
“不是,我不是,我沒有。”陶靈雙手死死抓著窗口。
剛剛聽這聲音還有些有趣,現在聽完全是聒噪,徐意舟猛地鬆開她:“行了,彆叫了,讓人聽到了,還以為我虐待你。”
她一邊說一邊把煙扔在地上,語氣帶著幾分懶散:“有什麼事嗎?”
陶靈愣了愣,這才想起來,道:“經紀人剛剛聯係我,說下午有兩個鏡頭需要補錄,明天我們我們晚結束一些。”
徐意舟聞言點點頭,突然又問:“是什麼鏡頭?”
“最後一個環節的時候。”
最後一個?那不就是季司庭受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