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喬傑拔高聲音:“攝影師在一號錄音棚,大家收拾一下在那裡彙合,我們拍一個小片,可去可不去。”
果然是半夜突襲!
姑娘們當即歡歡喜喜去洗臉化妝前往錄音棚,中途有人發現呂宣不在行列,其他人不在意地擺擺手:“沒聽主管說可去可不去嗎?不用管她。”
她們一離開,左欣欣便去了呂宣在宿舍,果然不出所料,後者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來!”
論如何叫醒呂宣,紅姐最為拿手,她蹲在床邊想也不想就開口:“你口紅斷了。”
“哪個王八蛋乾的?!”
剛剛還在熟睡的呂宣瞬間彈起來,眼睛閉著,拳頭已經握了起來。
忽然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呂宣才費力地睜開眼:“紅,紅姐?”她揉了揉眼睛,傻笑兩聲,“我怎麼夢到你了,你竟然斷我口紅,算了,看在你對我那麼好,就饒過你。”
說著她就要倒回去,又看到了左欣欣,呂宣皺起眉頭:“欣欣?你也把我口紅弄斷了?”
左欣欣無奈道:“我和紅姐來接你。”
“接我?”呂宣立刻摸了摸自己身上,“我怎麼了,我沒事啊,沒什麼事的話你們走吧,我要睡……”
“呂宣!”
“到!”
紅姐驟然提高聲音,呂宣本能地大聲回答,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掐了把大腿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看看全副武裝的紅姐,再看看左欣欣,又看看其他空空蕩蕩的床位,突然一巴掌拍在臉上:“完了,我這是死了嗎?”
“……”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左欣欣:“是的,你死了,所以我和紅姐來接你去地獄,走吧,彆墨跡了,一會天亮了。”
紅姐:“……”她好像發現了左欣欣的另一麵,怎麼著,被呂宣給傳染了?
聽到左欣欣胡說八道,呂宣笑起來:“你以為我傻啊,你說我就信,行了,回去吧,我要睡了。”
紅姐終於忍不住直接擰著呂宣耳朵:“死丫頭你給我清醒一點,一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我和左小姐過來救你,你就給我裝傻?”
“嘶疼疼疼疼疼疼,我醒了我醒了,紅姐我錯了,我醒了!”
紅姐這才放開手,呂宣揉著耳朵,還是不確定地看了眼兩個人,再看看其他床位,不敢置信道:“你們怎麼來了,半夜突襲?她們呢?”
“她們被打發出去了,你現在穿上衣服,跟我們走。”紅姐一臉嚴肅。
呂宣喔了聲,被子掀到一半突然害羞起來:“你們轉過去,人家昨晚碎覺沒有穿衣服。”
左欣欣:“彆墨跡。”她怎麼不記得這家夥有裸.睡的習慣,更彆說在這種環境裡。
果然,呂宣一掀被子,睡衣裹得嚴嚴實實。
迅速換上衣服洗漱,跟著兩個人下樓,一出門,迎麵冷風吹來,她像個老乾部一樣裹緊外套:“我們要去哪兒啊?”
“給你聽個東西。”看她這幾天瘦了,紅姐勉為其難給她透露了一點信息。
“那趕緊的吧,我美容覺還沒睡夠呢。”
“……”
三人上了車,紅姐也不含糊,直接點開文件,呂宣還哆哆嗦嗦哈著氣,就聽到徐意舟氣急敗壞的聲音——
“就算你告訴她又怎麼樣,你有證據能證明是我做的嗎,節目組那些蠢貨都沒有找到,你以為你們能找得到?”
呂宣頓時一聲臥槽:“這是什麼?!”
左欣欣和紅姐沒有說話,聲音還在繼續。
“當初我精心策劃那麼久,就是讓人找不到破綻,你去告訴記者又怎麼樣,他們去檢查道具?道具根本沒有問題好嗎?”
“我可以作證,就算沒有證據,我是你的助理,我可以作證!”這反抗的嗓音聽起來絲毫沒有底氣。
“你知道又怎麼樣,誰會信你的話?”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隻不過因為我推遲幾天去公司,就到了她手裡,聽清楚沒有,是她搶了我的東西。”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她搶了我的東西,無辜嗎?她不想還給我,我隻能用一些小手段拿回來……”
錄音到此結束,陶靈沒有來得及剪輯,呂宣的大腦卻自動過濾了無關緊要的,剩下的全是戳心窩子的。
車內陷入寂靜,呂宣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爍著興奮:“這段錄音,你們是怎麼拿到的?”
她當然興奮,這段錄音可以幫她證明當初的事情,這可是翻身的關鍵。
“徐意舟喜歡欺負助理,這是她助理用來自保的。”紅姐解釋道,而顯而易見,那個助理並沒有自保成功,否則錄音也不會到她手裡。
紅姐大致把她救陶靈的過程說了一下,左欣欣不知道這個人,呂宣卻知道徐意舟總是嗬斥一個小姑娘,當即冷笑:“天道好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