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喬傑顯然對呂宣的印象有所改觀，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改變賭約。

現在節目有一定的熱度，不排除部分原因是呂宣的那些黑料，這和喬傑做節目的初衷背道而馳。

他希望節目下次上熱搜是因為內容精彩，或者某位嘉賓表現出色，而不是因為負麵緋聞。

左欣欣離開工作室後，給紅姐打了個電話：“有空嗎？”

……

徐意舟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她甚至夢到自己被呂宣推下高台，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強打起精神錄完今天的節目，聚餐也沒有去參加，直接回了酒店。

這時，經紀人打過來電話，語氣十分沉重：“陶靈沒有上飛機。”

“什麼？”徐意舟猛然睜大眼。

“我們查到了她的航班，但是沒有在國內機場看到，等我們找到住址以後，鄰居說她已經搬家了。”

徐意舟立刻反應過來：“有人在幫她？”

依照陶靈的性格，是不會思考這麼周全的，再加上陶靈竟然付得起違約金，徐意舟越想越覺得背後有人在幫陶靈。

經紀人不置可否，換了個話題：“你昨天為什麼在微博又提起當時的事，事情不是過去了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必須找到陶靈，毀掉錄音。”徐意舟的聲音開始慌亂。

她發博澄清，當然是為了以防錄音泄露出去，先打個預防針，不過這些沒必要告訴經紀人。

“找不到了。”經紀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們能想到的辦法，她都想到了，電話號碼，聊天軟件，飛機航班，家庭住址。”

“一定有人在幫她。”徐意舟咬了咬牙，卻對幫她的人毫無頭緒。

或許是那天救她的人，或許買了錄音的人，不管是誰，都對她沒有好處。

經紀人成哥沉聲道：“意舟，你老實跟哥說，錄音裡到底是什麼？”

“是我承認陷害呂宣的錄音。”這時候徐意舟也不含糊，直接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響起成哥複雜的語氣：“你糊塗啊，怎麼會被人錄到呢？”

他就說這其中有哪裡不對，沒想到當初那場鬨劇，還真的是徐意舟做的。

成哥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再加上徐意舟的背景，他也不能說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蠢……她會反過來咬我一口，成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毀掉錄音。”

成哥默了默，道：“我們已經儘力了。”

徐意舟神色一頓，握著手機的手逐漸抓緊，下一刻，她的嗓音染上幾分哭腔：“我已經知道錯了，成哥，我不能失去這些，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她不相信陶靈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除非她死了，否則遲早會找到的。

“花些時間，我們或許會找到，但我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錄音交出去，這才是重點。”成哥還算冷靜，可聽著女孩子快哭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心軟，“你放心，我會聯係公司的，最近你什麼也彆做，好好在節目裡表現。”

“好，我知道了，謝謝成哥，你要是幫我解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成哥知道徐意舟背後的金主背景不凡，也有些心動，當即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徐意舟梨花帶雨的模樣逐漸散去，她抽過紙巾一點點擦去眼角的淚水，心裡的惶恐卻沒有被擦去，反而越來越強烈。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栽在這個蠢貨手裡，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粉絲嗎？

現在反咬一口，算什麼狗屁粉絲？

看著眼前豐盛的宵夜，徐意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吃。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也不能糟踐自己的身體。

吃著吃著有些口乾舌燥，徐意舟開了一瓶酒，直接對瓶喝了幾口，才繼續吃。

吃飽喝足，徐意舟的臉有些泛紅，她看著空空如也的酒瓶，突然扔在地上，四分五裂。

破碎聲像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經，下一秒，整張桌子被掀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徐意舟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地上灑濺出來的湯汁，看著看著，突然起身衝向洗手間。

“嘔——”

“嘩啦啦啦——”

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了出去，徐意舟一臉嫌棄地按下衝水鍵，打開漱口水漱口，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妝容有些花，但還是熟悉的軟妹風，鏡子裡的女生試圖露出甜美笑容，最後卻還是放棄了。

徐意舟摸出手機，找到備注為【嵐】的聯係人，盯著看了幾分種才按下去。

幾秒鐘，幾分鐘，都沒有接起來。

徐意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嗬，那個女人應該在跟她那個所謂的丈夫在一起。

哪有空管她死活。

幾分鐘後，洗手間裡傳出響亮的遊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