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姐電影節當天,有人在機場鬨事,想搶金總的文件,那些人手裡拿著武器,是我們沒保護好金總。”說到這,助理低下頭,作為金總的第一助理,還是讓他受傷了,助理心裡萬分愧疚。
“這不是你的錯,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昏迷的。”呂宣做了幾個深呼吸,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臉上,帶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是從麗景公寓回公司之後,金總剛回公司……就倒在地上了。”
呂宣語氣聽不出悲喜:“在機場的時候,他沒什麼不對勁嗎?”
“有……但是金總說那天是您的頒獎典禮,他就算去不了現場,也要跟您慶祝。”
聽到這,呂宣閉了閉眼:“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二人對視一眼退出去,紅姐貼心地帶上門,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監護儀的聲音一下一下響著。
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床上的男人還是無動於衷,像是陷入沉睡。
可外麵青天白日的,他怎麼能在這睡得什麼都不顧,連她這個女朋友都扔下不管。
呂宣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著一樣,她戳了戳男人胳膊:“喂,彆睡了,趕緊醒來看看我,馬上我就去錄新節目,到時候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床上的人毫無動靜,她就一個人說起來。
“我這次去錄一個生活類的綜藝,叫《八點半客棧》,你知道常駐嘉賓還有誰嗎,還有柳鈺瑩,上次電影節的時候她老擠兌我,沒想到轉眼就要跟她相處十二期,真是造化弄人。”
“哎,你為什麼受了傷還不告訴我,我這麼強的人難道會為了這點傷掉眼淚嗎,我沒那麼脆弱好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明明受了傷,不去看醫生還要來給我做飯,我又不缺你那頓飯,最後還打碎了我的碗。”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聽到吱一聲。”
“……”
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了,呂宣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不行,不能哭,這家夥騙她這麼久,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其實不能丟。
反複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把眼淚逼了回去。
“金哲我跟你說,以後你要是再乾這事,我就把你腿打折知道嗎,一頓飯有那麼重要嗎,有做飯的時間去看醫生,你至於在這躺一星期嗎!”
整整一個星期,睡睡醒醒,恐怕整個人都糊塗了。
“你好吵……”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輕微男聲,呂宣臉色一頓,頓時欣喜若狂地看過去,就看到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眼睛,雖然看著還很虛弱,可總比躺屍好很多。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餓不餓,要不要喝水,要不起來走走,躺著都退化了。”
呂宣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原本她還以為得在這坐大半天演獨角戲,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誰知男人躲開了她伸過去的手,皺了皺眉:“你是誰?”
所有欣喜和雀躍在這一刻突然凝固,呂宣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你,你不記得我了?”這不會是失憶了吧?
蒼天大地,這是腦震蕩後遺症?這麼狗血?
“請問女士貴姓,看到您第一眼,我就覺得您像我未來的妻子。”
看著男人從淡漠變得深情款款,呂宣怔愣了幾秒鐘,瞬間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你這個混蛋,你嚇死我了!”
摟著懷裡的女人,鼻息間都是熟悉的香水味,金哲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最後又頗為感歎:“你還是來了。”
呂宣一臉控訴:“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還聯合彆人一起瞞我,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不好玩。”話音落下,金哲突然咳嗽起來,嚇得呂宣趕緊從他懷中爬起來:“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些虛弱。”
隻是說了幾句話,金哲的臉色就有些泛白呂宣忍不住有些著急:“不是說痊愈幾率很大嗎,怎麼還這麼虛弱?”
“就是要靜養,最近醒來的時間比較久,放心,再過半個月就好了。”
“比較久?”呂宣一臉不相信,“那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不接我電話?”
“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睡過去。”
一句話,呂宣的眼淚又差點湧出來,聲音已經帶著幾分哭腔:“不是說沒事嗎,為什麼還會這樣,咱們換個醫院吧,這醫院太不靠譜了。”
金哲聞言笑起來:“你當這裡是餐廳嗎,說換就換。”頓了頓,他握著呂宣的手,“放心吧,有你在,我會努力不那麼早睡過去的。”
“你彆說了,說得好像快掛掉一樣,能起來嗎,要不起來走走?”呂宣左看右看,發現他另一隻胳膊除了吊瓶,還纏著一些看不懂透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