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綁架了,腦子混亂才會口不擇言說這些話的,對,一定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會是那麼惡毒的人。”
薑酒眸光一點一點的變冷,她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拿到的口供,到陸時宴眼裡竟然是蘇怡寧腦子混亂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
“所以我才是惡毒的人是嗎?陸時宴,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釘在惡毒人設上才甘心,就算有證據證明蘇怡寧栽臟陷害我,你也不願意承認。”
說到最後薑酒忍不住低笑起來,越笑越覺得好笑。
“可笑堂堂陸氏總裁,竟然如此眼瞎,被一個女人蒙騙成這樣,竟然還不願相信,是不是這樣自欺欺人後你才好受一些,要不然堂堂陸氏總裁被一個女人騙成這樣,傳出去就是一個笑話。”
陸時宴聽了薑酒的話,身上氣息不由自主的變戾變寒。
他眼神陰狠的盯著薑酒,沉沉冷喝:“薑酒,信不信我讓人縫了你的嘴巴?”
薑酒無所畏懼的和他對恃。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你就讓人縫了我的嘴巴,否則我還是要說,你陸時宴憑什麼把我釘在惡毒人設上,我薑酒從小生活在小鎮上,被爺爺一個孤老頭子養大。”
“我想問問陸大總裁,我這樣一個沒有女性教導,又生活在偏遠小鎮上的人,怎麼懂那些內宅算計,怎麼做那些惡毒事,你現在出去打聽打聽,我薑酒過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問問沙溪老老小小,我從小到大做沒做過惡事,我還想請問陸總裁一件事,一個養女能在蘇家那種利益至上的家庭,活得如魚得水,沒點本事,她能活得那麼自在嗎?”
薑酒說到最後,眼睛一陣陣發黑,再說不出一句話。
她身後柳葉立刻倒了杯茶上前:“你喝點水,彆再說了,再說下去又要暈了。”
視頻裡,正好放到蘇怡寧和蘇嘉軒哭訴,說自己要崩潰了,不想活了的話。
如果沒看前麵的視頻,單看現在的視頻,好像也沒什麼。
但看了前麵的視頻,再看後麵這些視頻,輕易能看出蘇怡寧在引誘蘇嘉軒害薑酒。
正廳裡,陸時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實在無法接受蘇怡寧竟然才是那個惡毒的人。
就因為薑酒的回歸,而處處設計算計薑酒,甚至不惜設計摔樓梯事件也要害薑酒。
陸時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他搖頭冷聲道。
“就算你說的彆的算計是她設計的,但摔樓梯事件,她怎麼做出來的?那不僅僅是選一個角度,還有摔下樓梯的體位問題?”
“她背後有人,那個人一直在教她,否則憑她自己還不至於會那麼多的算計。”
薑酒說完這話終於支撐不住,眼一黑往一邊倒去。
柳葉伸手扶住她,她彎腰打算把薑酒抱進房間。
一側陰沉著臉的陸時宴忽地搶先一步抱住了薑酒的小身子。
這一抱他才發現薑酒很輕,一點重量都沒有。
想到先前看到的視頻,如果一切都是蘇怡寧算計的,那麼他究竟犯了多大的錯啊?
不,不能憑薑酒的這些視頻,就認為怡寧才是那個惡毒之人。
可即便陸時宴這樣想,他的心依舊一直往下沉,沉到暗無天日的深淵中。
他不僅僅擔心蘇怡寧是惡毒之人,還因為蘇怡寧一直欺騙他,哪怕蘇怡寧是他的救命恩人,陸時宴也無法接受她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