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大夫抓著許長宣的手,在手腕附近幾個位置按了一下,然後緩緩皺起了眉頭。
許長宣頓時緊張起來:“大夫,我這沒事兒吧?”
大夫沒有說話,眉頭越皺越緊,然後又在許長宣的腰部按了幾下:“這裡感覺怎麼樣?”
“不疼。”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許長宣還是乖乖回答了出來。
說完,他自己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剛剛隻是坐在凳子上就感覺疼的不行,怎麼大夫按了好幾個地方沒有感覺。
“這就對了。”大夫緩緩收回手,臉色有一些微妙,“這是遇到行家了呀。”
聽他這麼說,許長宣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慌得一批:“大夫,我還有救嗎?我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大夫的臉色有些微妙:“小夥子,你跟我說實話,這不是自己摔的吧?”
這話一出,許長宣頓時安靜下來,旁邊的助理想說點什麼,看了正主一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大夫緩緩開口:“小夥子,跟醫生要實話實說,否則我一個控製不住,你這錯位很可能就變成骨折了。”
“彆!”許長宣一個激靈,內心經過漫長的煎熬,最後一咬牙,“好吧,大夫我跟你說實話,這不是我自己摔的,跟我兄弟打架摔的。”
聽到這話,大夫哎了一聲:“這不就行了嗎,都是小夥子,年輕氣盛,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許長宣尷尬地笑了兩聲:“那您趕緊幫我治吧。”
中醫科的人不少,護士病人在走廊走動,突然不知道哪裡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眾人停下來麵麵相覷,找不到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辦公室內,許長宣躺在病床上,兩行熱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哥,你覺得怎麼樣?”助理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看著床上的男人,他似乎想笑,但是儘力在忍著。
許長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膛還在起伏,乍一看還以為他出了什麼意外。
男人不說話,助理有些慌了,趕緊去找醫生:“大夫,他怎麼不說話了?”
“哎呀,沒事,一會就好了。”醫生正在洗手,聽到這話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
許長宣這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手腕和腰雖然還是隱隱作痛,可顯然已經沒有那種不舒服了。
抬頭,就對上醫生似笑非笑的眼神:“小夥子,這是第一次打架吧,沒關係,以後就會好了,再過個兩年你可能都能自己治了。”
許長宣:“……”不,他並不想。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確認身體沒有問題,許長宣就帶著助理往外走,一出門附近的護士和病人就投來複雜的目光。
許長宣扶著腰的手下意識放下,緊接著他對著助理說:“以後自己多注意一些,再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就不陪你來了。”
聽到這話,助理一臉茫然,許長宣連忙給他使眼色,前者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的,哥,我知道了。”
說著,他也學著許長宣剛才的樣子,扶著自己的腰,做出一副痛苦的臉色。
許長宣咬牙:“臭小子,我剛剛的樣子有這麼醜嗎?”
“沒有沒有。”助理趕緊搖頭。
兩個人在周圍人的注意下,趕緊跑進了電梯,幸虧電梯裡沒有人,門合上的一瞬間,許長宣趕緊靠著助理扶著腰,後者緊張道:“沒事吧哥?”
“沒事兒,你哥是那麼脆弱的人嗎?小傷而已。”嘴上硬杠著,許長宣還是小心翼翼活動著手腕,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壓低聲音,“我剛剛叫的聲音應該沒有很大吧?”
聽到這話,助理心虛的低下了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狀,許長宣神色微妙:“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哥,咱們剛剛出來的時候,旁邊的人可都是在看我們的。”助理也不好直說,隻好這樣側麵描述了一下。
許長宣:“……”他有些煩躁,“行吧行吧,反正也不認識,被他們聽到就聽到了,但是我跟你講,從這裡走出去之後,你不能把醫院裡發生的事情跟任何人講,懂了嗎?”
“知道知道。”助理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他瘋狂上揚,怎麼也壓不住的嘴角。
許長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笑就笑吧,但是離開醫院之後,最好閉上你的嘴巴。”
“沒有,哥,我不想笑。”說完這句話,助理下意識捂住了嘴,“對不起,哥,以後不會這樣的。”
許長宣閉了閉眼睛,如果可以的話,他選擇不拿著那杯薑湯去找呂宣,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失過手,本來以為呂宣隻是個色厲內茬的家夥,誰知道直接給他當場上了一課。
太憋屈了。
許長宣越想越氣,下意識一拳捶在電梯間堅硬的牆壁上,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
“嗷——”
醫院一樓大廳,在外麵等待電梯的人沒等到電梯,反而等到了一聲慘叫,等電梯門打開,就看到兩個男人在角落不知道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