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柔點點頭,朝著陸員外回答道。
“無妨,那我就再說一遍!方道長,事情是這樣的,我的莊子位於城外十裏的陸家村,從半個月前起,不知怎麽回事我每日入睡後,都會做同一個夢!”
“在夢中,始終有著一個穿著黃色長裙,長發飄飄的女子,她……她七竅流血,麵目猙獰,一出現便會掐住我的脖頸,然後用各種辦法折磨我,就算我意識到這是在夢境中,卻依然無法反抗或者醒來!”
陸員外也不拖遝,直入主題開始緩緩講述他所遭遇的事情。
回想之時,能見到陸員外臉上流露出絲絲的不安。
“如此噩夢隻有到清晨雞鳴之時,那黃衣女子才會消失!”
“這個夢我一連做了十天,後來我終於受不了,就所幸搬到了城裏暫住!”
“哪知我來到城裏後,自己雖然沒有再做那恐怖噩夢,可是我的夫人,以及府裏的下人卻陸續夢到了那黃衣女子,他們也同樣受到了黃衣女子的折磨!”
“昨日我那夫人也跑到了城裏,所以,我想請餘仙子幫我去看看,想辦法找到這噩夢的根源將之除去!”
陸員外終於是頂著心有餘悸的神情將事情述說完畢,說完便看向餘清柔和方唯。
方唯聽完陸遠外所說,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這陸員外講述得很詳細,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邪魅作祟,可正是因為這樣,方唯發現一處蹊蹺。
寶豐縣光是道館就有著七家,城外道觀也有著三家。
可這陸員外一連十天被那噩夢折磨,既然知道有問題,那為何不早點前往道館尋求幫助呢?
現在拖到全家上下都卷入其中,他這才不得不來道館求助,這其中必有隱情。
另外,方唯不知道這陸員外是孤陋寡聞,還是不識字,城南道館就有三家,但他偏偏來到了雲丹館進行委托。
隻要打聽打聽恐怕就能知道雲丹館的主營業務吧。
眼下存著疑惑,方唯便靜觀其變,反正此地是雲丹館,人家找的也是餘清柔,如果有什麽不對勁兒,等會兒自己再說。
就在方唯這般想著,也許是陸員外見兩人沒有反應,於是又有了動作。
他稍稍彎腰低頭,抬起左臂,然後在那寬大的袖口中掏了掏。
啪塔!
下一刻,陸員外竟是掏出了一枚靈石來。
靈石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後,陸員外的動作還沒完,又朝著袖中再次掏去。
啪塔!
這次倒不是靈石了,而是一貫錢,也就是一千文。
“這……”
方唯看看桌麵上的靈石和一貫錢,又看看餘清柔,卻發現餘清柔並沒有露出異色。
“我就說嘛,餘師姐竟然也想著驅邪抓妖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方唯明白了餘清柔這煉丹師也想客串一把降妖伏魔的原因,實在是這陸員外出手太闊綽了。
一枚靈石在昭天閣購買雖然隻需要一貫錢,但是那是需要消耗每個月的購買名額的。
所以,靈石在外麵流通,一般都會溢價,溢價的空間至少是二百文以上。
再加上那一貫錢,這桌麵上的價值就是兩千二百文錢!
這可是大生意啊,按照慣例,這桌麵上的估計隻是定金而已。
恐怕自己沒來的時候這陸員外就已經露出了口風,這般餘清柔才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