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繞過餐桌,走到林楚楚麵前,拉起她的小手:“你累了,我先帶你去休息。”
林楚楚點了點頭,乖乖的跟著他上樓去,反正池安娜在這,她這個飯也別想好好吃了。
兩人走後,池安娜氣衝衝的坐回到椅子上,鬱悶的喝了口酒。
“尤克,你說,池荊寒這小子是不是太不識相了,我給他出主意,他還不識好人心。”
尤克笑了一下,不予置否,將蒸餃和小菜端去了廚房。
“乾嘛啊,我還沒吃完呢。”池安娜憤憤不平道:“連你都針對我是麽?”
尤克回答:“這種小吃不符合大小姐的胃口,但我看林小姐還挺喜歡的,她一口東西都沒吃呢,我還是給她熱著,一會兒端到樓上去。”
池安娜瞥了一眼樓梯,繼續喝悶酒,腦子裏麵盤算著,怎麽才能讓他們倆心甘情願的整出個孩子來,哪怕不情願的,也行啊。
以池荊寒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有了自己的親骨肉,總不能去狠心打掉吧……
……
樓上寬敞豪華的主臥室裏,林楚楚踩著金絲絨的手工刺繡地毯,感覺腳底下踩著錢,一腳幾千塊,無比心疼。
可又不好意思的當著池荊寒的麵,把鞋脫掉,隻好停在門口,不往裏麵走了。
“池先生,我剛剛的表現怎麽樣?”她對著池荊寒的背影,有些諂媚的問道。
拿了人家的錢,終於有個表現機會了,必須要狠狠把握。
回想一下,她自認為那段話說的完美,即突出了真愛,又表達了不要孩子的立場,就算池荊寒的媽在這,應該也能過關。
池荊寒走到衣帽間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怎麽樣。”
表現太浮誇,台詞沒感情,就跟小學生背課文似得,要不是他及時站出來袒護,池安娜照樣能把她虐的體無完膚。
不過,比起她小心翼翼,顫顫驚驚,動不動就道歉的弱雞模樣,池荊寒更願意看到她像一頭小狼那般,張牙舞爪,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比較順眼。
林楚楚撓撓頭:“不怎麽樣麽?我覺得還可以啊,額……是不是我語氣太重了?我不會把她得罪了吧?”
那她以後在池家的處境會如何?不會一秒變炮灰吧。
池荊寒眯起眼睛,剛覺得她順眼一點,又回去了。
他拉開衣帽間的門,走了進去。
“哎?那個……”林楚楚往前邁了一步,看了看那毯子,還是決定把鞋脫了,拎著鞋子走到衣帽間門外:“我不會太冒失,給你添麻煩了吧。”
“沒有。”池荊寒看都懶得看她,拉開抽屜,拿出一條四角褲。
林楚楚默默地移開視線,打量其他地方。
這衣帽間,比她原來住的房間都要大,一麵牆上掛著各種的西裝,大衣,另外一邊掛著各種的襯衫,褲子,下麵的玻璃抽屜裏放著領帶,領扣,手表等配飾,整理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但大多都是黑白色係,刻板無趣,就像池荊寒這個人,第一眼給人的感覺一樣。
“給。”池荊寒丟過來一件黑色的真絲浴袍。
林楚楚沒反應過來,被浴袍罩頭,狼狽的抓騰了一陣,才抱在懷裏。
池荊寒自己拿了件同款浴袍,往外走。
“你去哪啊?”林楚楚下意識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