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皺緊了眉,寒光凜凜的盯著他。
他陪笑道:“當然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配好了藥,你帶我一起去,方便我隨時再做出其他治療。”
“不方便。”池荊寒丟給他三個字。
邢月山撇撇嘴:“那現在誰在照顧她呢?”
“打暈了。”又是冷酷無情的三個字。
邢月山:“……”
藥材邢月山家裏都有存,快速的配好了藥,池荊寒不放心的要了兩幅,另外又拿了一些解酒藥。
解酒藥是現成的,畢竟邢月山本人也是個酒鬼,家裏常備。
前後又耽誤了二十多分鍾,池荊寒連句客套話都不說了,轉了賬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邢月山終究還是不放心,偷偷摸摸的跟在池荊寒法拉利後麵。
跟了一段路後,他跟丟了。
車技不如人,沒辦法。
路上,池荊寒聯絡了尤克,讓他明天一早再回來,也沒有說明原因就掛斷了電話。
尤克茫然的站在警局門口,抬頭望著夜空,今晚去哪好呢?
貌似他連錢都沒帶,唯一的一張卡,還在林楚楚手上……
回到家裏,池荊寒先去看了看池安娜的情況,這姐姐還在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醒過的跡象,甚至都沒察覺到自己被綁著。
池荊寒一把把她拽起來,灌了兩顆解酒藥下去,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這算是仁至義儘了。
接下來就是林楚楚。
她也沒有醒,安安靜靜的睡著,恬靜的模樣像隻小奶狗。
池荊寒摸了一下她微紅的臉頰,有點不懂自己的心,為什麽總把她想成小動物?
多年以後,當林楚楚趴在他懷裏撒嬌賣萌,他心裏無比滿足的時候,他才忽然明白過來,他那顆大男子心臟裏,深深的渴望著一隻小可愛的出現,來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而林楚楚,剛好就天生帶著這種特質,即便她也可以強大起來,但在池荊寒眼裏,她就還是個小可愛。
……
那一刻,靜靜的看著林楚楚,池荊寒忘了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楚楚表情痛苦的一蹙眉,他一個激靈翻下床,自覺的跑進廚房去煮藥。
那麽問題來了。
用什麽煮呢?
怎麽煮呢?
這一堆臟呼呼的藥材,需要清洗麽?
池荊寒手支著額頭,十分困擾,要不讓尤克回來?
想想林楚楚隨時有可能失控,並且她還沒有穿衣服,池荊寒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吧,煮個藥而已,還能為難住他這個智商高達二百四的天才麽?
十幾分鍾後,一碗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麽鬼的液體橫空出世,與此同時,整個廚房臭味熏天,難以立足。
池荊寒皺著眉,捏著鼻子,把藥放到主臥的床頭櫃上,慢慢放涼,然後打開新風係統,全屋換氣。
然而藥還沒涼,林楚楚先被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