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獨自在車上,也沒有要下車接林楚楚的意思,雷政便讓林楚楚繼續坐自己的車。
在雷政的帶領下,他們到雷政戰友開的小館子,要了個雅間,點了五個菜。
難得池荊寒也不講究了,雙腿交疊的坐在椅子上,襯衫衣袖挽起,露出他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手表。
林楚楚坐在他們倆中間,靠近門口的位置,低頭揉捏著小手。
“咳!”雷政打破了沉寂:“老池啊,咱們上一次喝酒是什麽時候了?”
池荊寒淡淡的答:“去年年底。”
雷政點點頭:“今年以後,咱們喝酒的次數就能多點了。”
池荊寒看出他又隱隱透著傷感,便問:“退伍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雷政拿出根煙來,叼在嘴裏:“能有什麽打算?一家子人催婚呢。”
“切,你會聽?”池荊寒真不相信他是那種會聽家人話的好孩子。
雷政點燃了煙,嫋嫋的白煙讓他的眼神變得模糊。
池荊寒一驚,往前探著身子:“你不會真的打算就隨便找個人結婚了吧?”
“咣咣”有人敲門。
雷政夾著煙:“進來吧。”
服務員走進來,上了菜,還有兩瓶子五糧液。
雷政遞給池荊寒一瓶:“陪我喝酒。”
池荊寒一拍桌子:“你別鬨了,現在不是你但求一醉的時候,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去呢,喝點茶算了。”
“沒關係,我剛發微信給我手下了,他們待會過來給咱們倆當代駕,保準給你安全送到家,老子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必須喝個夠。”
雷政說著擰開瓶蓋,先給自己倒了一杯。
池荊寒一臉無奈,隻能陪著。
林楚楚知道他那酒品,愣是又坐遠了點。
池荊寒睨了林楚楚一眼,沒說話,雷政開口道:“躲那麽遠乾嘛啊?過來。”
林楚楚搖頭:“不用了,我不喝酒,也不餓,我在這等著你們。”
“哪有那樣的?來了就得儘興,給。”雷政給她倒了半杯。
誰知還沒遞到她麵前,池荊寒一把攔了過來:“她不能喝酒,我陪你喝還不行麽?”
說著,那半杯就被他瀟灑的一仰頭,進了肚子。
林楚楚微微一怔,腦海中閃現出許多他嘴硬心軟的時刻。
伴隨著而來的還有雷政的話,他到底還是個好人,額......雖然有時候做事比較狠,但對她是好的。
即便是賊船,她也被很好的保護著。
今天為了夏文宇的事發了那麽大的火,終歸還是出於不信任。
林楚楚從小就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隻是偶爾有點小暴脾氣,照外婆的話說,是驢脾氣,撒完了就沒事了。
盯著池荊寒俊朗的側顏,她經過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和自我現況評估後,她主動往池荊寒身邊坐了坐,給池荊寒夾菜。
池荊寒端著酒杯,注意到她的舉動,眉眼微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