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池荊寒這樣子,是要殺人呐。
雷政真慶幸,先讓人把老軍醫送走了,不然今天非得出人命不行。
剛到這的時候,他不覺得這老軍醫有什麽不妥,身為精兵,他很少需要醫生,他的兵也是如此。
今天通過林楚楚的病,雷政深刻認識到自己嚴重失察了。
他抱歉的說:“我真沒想到她會忽然病倒,下午訓練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就是上午的時候......”
池荊寒一挑眉:“你還有什麽瞞著我?”
邢月山繞過這兩位,蹲在床邊摸了一下林楚楚的額頭,都能感覺到燙手,他急忙喝住池荊寒:“行了,現在是質問的時候麽?人都快熟了,你過來,給她夾上體溫計。”
他可不敢當著這位少爺的麵去解林楚楚的衣服。
池荊寒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邢月山再給雷政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雷政看池荊寒那一幅心疼的要命的樣子,懊惱的出門去。
邢月山也識趣的挪到了林楚楚身後,隔著衣服用聽診器檢查。
池荊寒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得解開她的衣襟,裏麵還有件t恤,他把t恤的領子扯開一點,林楚楚忽然一哆嗦,抱住他的手。
“昕蕊,別動我,我好冷啊。”
池荊寒的身體一僵,便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他的手就在她柔軟的上方,那熾熱的溫度和讓人心猿意馬的角度,搞得他都跟著熱起來。
熱著熱著,怒火又冒出來,就她這一生病就嬌滴滴成這樣的毛病,別人沒有發現吧?
在他之前,誰還這樣給她夾過體溫計?
池荊寒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蹦,要是讓他知道有誰這樣做過,他一定要砍掉那個人得手。
伍昕蕊剛走進宿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誰想我了?”
關清晗從床上坐起來,小聲問:“她怎麽樣了?”
伍昕蕊白了她一眼:“死不了。”
關清晗不說話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
兩分鍾後,拿出體溫計,池荊寒看一眼,焦躁的喊道:“邢月山,39度6了。”
邢月山跟店小二似得,麻溜的跑過來:“不礙事,她肺裏麵情況還好,應該就是著涼了,身體虛,引發了急性扁桃體炎,導致的高燒不退,我帶了退燒藥,和消炎藥,我先給她輸液。”
一提輸液池荊寒更來氣,她那隻手是哪個王八蛋紮的?
學著納鞋底的技術來做軍醫了是麽?
邢月山看出他在生氣這個事,打包票道:“你放心,我準能一針給她紮上。”
池荊寒冷哼一聲:“嗯,紮不上,我就用鋼針紮你。”
邢月山:“……”能別這麽不講理麽?還要不要人家好好看病了?
不過他還是挺爭氣,再加上林楚楚血管也挺直的,好紮,還真的一下就好了。
邢月山小得意之際也在納悶,能把這麽好紮的血管糟蹋成那樣的人,到底是個什麽奇葩?
池荊寒握著林楚楚的手放好,大手摸了摸那輸液管,不禁蹙眉:“想想辦法,這個太冷了。”
邢月山拿出一張熱帖:“我早就想好了,用這個吧,把它貼在輸液管上,很快就熱了起來,現在兒科那邊都用這個了。”
池荊寒點點頭,頗為滿意:“你還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