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鬱悶的歎了口氣,對林楚楚這腦子已經不抱有任何期望:“說你是魚,都是高看你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雷政的電話:“喂,雷政帶關清晗先走,池安娜有人來接,你不用管她,讓她喝吧。”
林楚楚:“……”
他掛斷電話,挑釁的看著林楚楚。
不相乾的人都走了,她這回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誰知,林楚楚不氣不鬨,提起裙擺,就往樓下衝,嘴上還說著:“咱們也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在這裏見不到,到了那一樣可以見麵,誰都沒辦法阻擋她保護關清晗!
池荊寒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小女人的心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可,哪怕是生悶氣,他還是拉住了她的手,好讓她走路不那麽困難,硬拖著她等電梯。
她可以公然的無視掉他,他卻已經無法不心疼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
池荊寒覺得自己很是失敗,一再的為她放低身份,她還裝聾作啞看不見,真是可惡至極。
到了一樓,雷政他們已經走了,就剩下池安娜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小蛋糕喝香檳。
林楚楚不滿的看了一眼池荊寒,也不敢怪他。
“喂,小可愛,過來嚐嚐啊,味道挺不錯的,跟我在意大利吃過的甜品味道很相近。”池安娜朝著林楚楚招呼道。
林楚楚著急往外走,最好能趕著跟關清晗他們差不多時間到達宴會現場,便頭也不回的說:“大姐,我趕時間,下次陪你啊,你慢慢吃。”
“那麽著急乾嘛啊?那裏又沒有好吃的。”池安娜嘀咕了一句,又把一塊塞到嘴裏:“待會兒還要跳舞呢,不多吃點怎麽行。”
林楚楚沒再理她,門口的服務小姐替他們推開門,她一股腦的衝出去。
剛下了兩層台階,她抬頭看看天,感覺涼風陣陣,直往她骨頭縫裏鑽。
她堅持了沒幾秒鍾,慫慫的縮回來,老實的靠在池荊寒身邊,他寬闊的肩好歹還能替她擋擋風。
“池太太,您還有事麽?”服務小姐問。
林楚楚搖搖頭:“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她才不會說冷呢,不然池荊寒又得給她亂花錢,買那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撐一撐,咬咬牙,到了車上就不會冷了。
林楚楚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準備一鼓作氣衝過去,忽然一件還帶著體溫的白色西裝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一愣,緩緩的回過頭,看到隻穿著單薄襯衫的池荊寒挺胸抬頭的站著,黑漆漆的眸子傲嬌的看著前方,不看她,好似這衣服是自己跑到她身上的,與他無關一般。
林楚楚心裏暖暖的,雙手抓緊了外套:“池先生,衣服給我,你不冷麽?”
池荊寒睨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裝作冷漠的樣子說:“不是著急麽?上車吧。”
他按下車鑰匙,法拉利跑車隨即響了一聲,然後他邁開長腿,走的卻很慢,高大的身影與她保持在半米的距離,以免她一步沒站穩的時候,他還來得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