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月山和池荊寒一人一邊的攔住林楚楚,把她拽到了隱蔽處。
池荊寒低聲說:“不要衝動,先看看情況,你這麽衝進去,也幫不了她。”
“是啊,我這不剛才亂說話,讓我奶奶給趕出來了,安娜和雷政還在屋裏呢,她會護著點的。”邢月山也幫忙勸。
林楚楚冷著臉:“大姐和雷政要是能護的住,你還用著急找我們嗎?在學校裏,關清晗處處都護著我,一點委屈都不讓我受,現在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
“那你怎麽不想想,一個從不會受委屈的人,到現在一句話不說是為了什麽,你進去吵一頓,就是幫了她?”池荊寒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逼著林楚楚冷靜下來。
是啊,關清晗一句話都沒說過,她為了什麽?
為的當然是雷政。
林楚楚隱忍下來,偷偷站在門外往裏麵看。
池荊寒就在旁邊,給她做功課:“那位穿著真絲白色旗袍的微胖婦人就是雷政的姑姑,雷秀麗。雷政有三個姑姑,他爸爸排行最小,雷秀麗是老三。
她前麵兩位姐姐嫁的都好,就她不如意,隻生了個女兒,身體就壞了,再也無法生養,雷老太太心疼她,常年把她帶在身邊慣著,雖然奠定了她在夫家的地位,也讓她在雷家習慣了耀武揚威,裝腔作勢。”
池荊寒總結完畢,邢月山豎起大拇指:“總結的精辟,就是耀武揚威,裝腔作勢。”
林楚楚心領神會,再去看那個雷秀麗,瞧她歪著身子端坐在珠光白歐式沙發上,自覺比別人都高一頭的樣子,果然就是池荊寒形容的那般。
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受,臉上的妝容有些花了,鼻梁處很大一塊青紫,說話的時候都會疼,可她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的要數落兩句才痛快,旁邊另一名婦人用熟雞蛋給她滾著淤青。
“她旁邊那位穿著綠色牡丹花旗袍的就是壽星莊曼。”池荊寒說。
邢月山補充道:“也就是我媽,單人位沙發上坐著的老太太,是我奶奶,其餘看熱鬨的,有的是我家的親戚,有的是跟我媽來往比較要好的朋友,正說去打麻將呢,雷秀麗就衝進來,吹胡子瞪眼的一頓鬨。”
“她有胡子嗎?”林楚楚白了邢月山一眼。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追究這個?”邢月山一臉的冤。
林楚楚又盯著雷秀麗和莊曼看了看,問池荊寒:“那位姑姑和邢伯母都是江南人?”
池荊寒一挑眉:“嗯,算你有眼力,雷家就在江南,邢伯母年輕的時候就和雷家認識,後來是雷老爺子說的媒,邢伯父才得以娶到了邢伯母。”
林楚楚想了想:“該不會你媽也是江南人吧?”
池荊寒又是一詫異:“你是怎麽猜到的?”
“你非讓我學茶道的時候。”林楚楚吐槽似得說。
邢月山豎起大拇指:“池少就是有先見之明,會泡茶,愛穿旗袍的姑娘,在她們眼裏,別的什麽都不用做就占高分了。”
池荊寒為掩飾被戳穿用心的尷尬,一腳把邢月山踹了出去:“給我滾遠點,有你說話的份麽?”
邢月山灰頭土臉的溜回來:“別鬨,在我家給我點麵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