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池荊寒捏著眉心,他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尤克從樓上下來:“少爺,怎麽了?”
池荊寒指著池安娜的房間:“去問問她把人送到哪家酒店了,打點一下,不要讓人透露出她去過。”
“是,我這就去。”尤克到池安娜門外敲門去了,那姐姐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敲了半天也不開門。
池荊寒歎了口氣,他是儘力了,要是池安娜自己不識相,他也沒辦法,就等著明天雷政殺上門來吧。
到此,今晚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
池荊寒拿著藥箱上樓去,給林楚楚的腳塗了藥,自己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睡袍,將那套首飾放到了衣帽間的保險櫃裏,然後躺到了林楚楚身邊。
她睡得倒踏實,臉上的妝容沒卸,禮服也沒有換,池荊寒倒是想幫她一把,可又怕她明天起來鬨一場,乾脆就讓她這樣睡了。
看著她睡得那麽香甜,池荊寒的睡意也變得濃重起來,但他總覺得還有件什麽事沒有做,想了半天,滿腦子都是雷政那廝現在在乾嘛,煩悶的蒙上被子,睡去。
一個小時後,池荊寒被手機震動的聲音吵醒。
他爬起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又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林楚楚,輕手輕腳的跑到了臥室外。
“喂,是池先生麽?針對今晚在邢忠海老先生家發生的搶劫案,您是否方便來一下警局,說明當時的情況?”警局的人客氣的問道。
池荊寒抓了抓頭發,這件事被他完全拋之腦後,本不想這麽晚了再出去一趟,但想到張岸清的狡猾,這一趟,在所難免了。
池荊寒回到臥室,給林楚楚蓋好被子,換了套衣服,獨自駕車前往警局。
做過口供之後,警方判定,張岸清無罪。
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和那些賊是一夥的,而那些賊也矢口否認見過他。
池荊寒提供的口供隻能說明他形跡可疑,警方不能以這個為理由,就把張岸清監禁起來。
淩晨兩點鍾,池荊寒離開了警局,這樣的結果讓他心裏更加鬱悶。
張岸清追上來,恭敬的鞠了一躬:“四少爺,多謝你來幫我作證。”
池荊寒睨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就邁開步子走了。
張岸清站直了身板,望著他高大的背影,臉上恭維的笑容一點點斂去。
他渾濁的眸中呈現出難得一見的嚴肅,雙手負於身後,一種高深莫測的氣質從他身上漸漸散發出來,與在邢家這些年恭恭敬敬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可惜,池荊寒直接開車走了,頭都沒回,不然看到張岸清現在的架勢,他就該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隻是張岸清的狡猾遠在他預料之外。
“張先生。”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側麵的大樹後走了出來,對著他一抱拳:“現在死心了?走到這一步,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張岸清歎了口氣,邊向那個人走過去,邊說:“夫人看中池家的老四,也不無道理,不論從哪一點看,他都是很優秀的,但我就怕他心不專,將來讓小姐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