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成義收斂笑容,緊跟在池荊寒後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在道上混,得講規矩,這個……實在是不能說。”
池荊寒點點頭:“你不說,我也知道,範家那邊都在著急呢,可能明天見不到人,就會報警了,到時候還請你去警局做個證人。”
他說著,打開了一個沒有封死的紙箱,裏麵裝的是一堆折疊椅。
單成義麵不改色,還是一副忠厚懶散的模樣:“要是警察來查,我絕對配合,但你讓我去,恕我無法答應,我剛從那出來,發過誓,再也不想進去了。”
但話鋒一轉,他笑道:“不過我猜著,那範少爺年輕氣盛的,肯定是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說不定過幾天玩夠了,就自己回來了呢。”
“是麽?那要不回來呢?”池荊寒又要打開另外一個箱子。
單成義快走兩步,主動替他打開,給他看裏麵另外一種顏色的折疊椅。
“怎麽能不回來?他在外麵久了,也是會想家的,又不像我們,沒家沒業的。”
池荊寒盯著他,繞開了,去敲底層的箱子。
裏麵都是裝滿貨物的聲音,摸上去也是硬硬的。
單成義也不阻攔他,任由他挨個檢查過。
“老板是對這些椅子感興趣?”
“嗯,挺感興趣的,多少錢,我全都買了,現在就搬走。”池荊寒給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過來。
單成義攔住他:“不好意思,這些都是賣出去的,明天就要裝車離開了,你搬走了我不好交代,你想要的話,我給你一個廠家電話,你去廠家訂吧。”
“我出雙倍價錢。”
單成義搖頭:“不講信義的事,我不能做,要不然以後沒法混了。”
“三倍。”他越是不肯放手,池荊寒就越是覺得,這些箱子有問題,就越是想要帶走。
單成義嚴肅下來,拿起一把刀子,保鏢們立刻上前來,保護池荊寒。
池荊寒擺擺手,讓保鏢們退下。
“你要做什麽?”
“你非要這些箱子,不就是怕我藏了人在裏麵麽?我可以給你都拆開看,你看過了,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人了,本來我坐過牢,想要找份工作也不容易,出了岔子的話,真的沒法交代了。”
說著,單成義拆開了一個箱子,讓池荊寒看。
池荊寒沒有動,單成義又招呼手下過來:“把上麵幾個箱子搬下來。”
“大哥,乾嘛要這麽麻煩,咱們才剛剛都打包好,現在又要都拆開,那晚上還睡不睡覺了?他不信,就讓他報警去吧。”
單成義的手下們不滿的嚷嚷著。
“蠢,是麻煩這一趟,讓他看明白了,就沒事了,等到警察上門,咱們就得丟飯碗了,你是不想乾了麽?”單成義責備道。
被他一訓,那些手下們就老實了,隻能上前來幫忙,一個個對著池荊寒都沒有好臉色。
池荊寒察覺到他們是故意演這麽一出,心裏更加確信箱子裏有貓膩,便讓自己的保鏢也去幫忙,好歹是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了。
他一個一個的查看,全都是椅子,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