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把手腕反過去,讓身體隨著貨車搖晃掙脫出一些活動空間,然後她儘量靠近箱子,拿釘子在箱子側麵刺下sos。
可惜啊,她手腕活動的範圍有限,字是挺清楚的,但就是太小了。
為了讓求救信號更醒目一點,她忍著疼,用釘子刺傷了手背,鮮血順著小孔流出去,在暗黃色的紙箱子上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完成了這些,她滿頭大汗,衣襟也被打濕了,頭疼的感覺減緩了些,但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一定,一定要有人發現她千辛萬苦弄出來的信號啊。
懷著這個期盼,林楚楚徹底的暈了過去。
……
市區主路上,尤克開車,池荊寒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這個時間,街道上空無一人,安靜的出奇。
忽然,一輛小貨車迎麵駛來。
尤克嗤笑一聲:“這個時間還有人運貨,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池荊寒睜開眼睛,小貨車從車窗外駛過。
他看到了貨車後麵箱子上的紅色印記,卻沒有多大反應。
直到尤克開車到前麵兩個路口,要轉彎了,池荊寒冷不丁的坐直了身體。
“尤克,你看到剛剛那貨車上的箱子了麽?”
尤克把車靠邊,踩下刹車:“我沒有注意啊,少爺。”
“那是單成義貨倉裏的箱子,沒錯,肯定是。”池荊寒推開車門,那輛貨車卻早就沒了蹤影。
他趕緊打電話,讓人從各處監控找尋那輛貨車。
“少爺,咱們要去追麽?”尤克問。
“不用,咱們去單成義那。”擒賊先擒王,他這個時間出貨,必然是有問題。
池荊寒回到車上,左思右想這個事不對,如果單成義有了這麽大動作,為什麽雷政那邊沒有消息?
他不是號稱要來盯著單成義的麽?
池荊寒給雷政打過去電話,這家夥還不接。
池荊寒便給同樣派去盯著單成義的保鏢打電話。
保鏢們苦逼的說:“雷先生沒在這裏,他把車還開走了。”
池荊寒一陣無語,胸口隱隱的窩著火。
“那你們也沒有發現單成義的貨倉那出來一輛貨車?”
保鏢:“沒有啊,我們回來的時候單成義就是在巡視而已,現在他帶著個人,在清掃街道,莫名其妙的。”
“蠢貨!”池荊寒氣的大喊道:“他是在毀滅證據,攔住他!”
池荊寒趕到單成義貨倉的時候,他的兩名保鏢被單成義的人打成了豬頭,五花大綁的跪在貨倉門口。
單成義舉著個掃把,繼續掃地,有些起得早的工人在這條街上溜達,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單大哥,這是什麽情況啊?”
單成義回答:“抓到了兩個賊,我準備天亮交到警察局去。”
“哎呀,單大哥好能耐啊。”
“過獎,過獎,維護咱們這一片的安全,是我應該做的。”單成義和善的笑著。
池荊寒推開車門,冷著臉看著他不成器的保鏢,都不想認他們。
兩名保鏢看著池荊寒,知道沒臉求饒,隻能默默地低下頭。
“單老大,是不是該說實話了?你出貨的貨車,被我抓到了。”池荊寒知道他已經毀滅證據了,就故意詐他。
那幾名工人停下來,對麵的樓上也有一些人醒得早,打開了窗戶,朝著他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