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注意到了林楚楚半天不離手的錄音筆,猜到那裏麵一定記錄了她今天的遭遇,還行,不算太蠢,還知道買個錄音筆隨身帶著。
但看她現在渾身是刺的態度,池荊寒就沒有直接去問,先讓邢月山給她檢查身體。
邢月山拿著小手電開始檢查,問了她一些常規問題,什麽惡不惡心,頭暈不頭暈一類的,林楚楚都是不耐煩的應付了句:‘不惡心,不頭暈,我好著呢。”就完事了。
邢月山很無奈:“小楚楚你這麽不配合我,你讓我很難做啊。”
“我都說了我沒事。”
“想和我談,就憑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恐怕談完了都沒力氣報警了吧?”池荊寒嘲弄的笑了笑,故意激她。
她怒目瞪圓,想要坐起來卻還是頭暈的厲害,隻能又躺下去:“池荊寒,你不要太囂張……”
“我知道,你手上有證據嘛,別急,我等著你將我繩之於法,但前提條件是,你得保證你能看得到啊。”
池荊寒替她回答:“她體溫偏高,脖子和臉頰有傷,臉頰的傷應該是引發了腦震蕩,她一直在頭暈,沒有犯惡心,但渾身無力,抽個血,查一下她體內有沒有藥物。”
邢月山微微一怔,笑道:“有兩下子啊你,以後跟我混得了。”
池荊寒眸底凝上了冰霜,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跟著凝滯了,他對林楚楚有耐心,不代表他對每個人都有耐心。
邢月山做了個“他閉嘴”的手勢,正經的說:“抽血的事不急,看她這氣焰,也不像是中了藥的,我先給她把把脈。”
“我沒有中什麽藥,不用抽血了。”不過她還是配合的伸出手腕。
邢月山坐在床邊,靜下心來摸著她的脈象,表情很凝重。
池荊寒,尤克,還有也對林楚楚生出幾分愧疚心的伍昕蕊都緊張兮兮的看著邢月山。
“哎呀。”邢月山咋呼了一聲,露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看著林楚楚。
林楚楚被他嚇了一跳:“怎麽了?”
池荊寒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要不是林楚楚情況未明,他肯定先一腳把邢月山踹出去了。
“小楚楚,你懷孕了!”
“什麽?”這是周圍四個人異口同聲發出來的震驚。
伍昕蕊更是震驚過頭,直接從床尾摔到了地上。
林楚楚知道這不可能,她和池荊寒才在一起,剛過去兩天,她怎麽可能懷孕?
惱羞成怒瞪著邢月山,她警告道:“邢月山,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別怪我跟你拚命啊。”
池荊寒同警告:“邢月山,你要是再給我開這種玩笑,我會把你那些黑曆史都講給我姐聽聽的,到時候你們倆的婚約還在不在,看你的造化了。”
邢月山忙求饒:“別,大哥,千萬別,到時候別說婚約了,可能連我這個人都不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那脾氣。”
池荊寒冷冷的挑了一下眉:“你這意思是,她不好惹,那我就很好惹麽?”
“不是,我看剛剛的氣氛太緊張了,所以……”
“我就知道,”伍昕蕊委屈的雙目含淚,打斷了邢月山的話,伸手指著林楚楚。
“我就知道,你說的話沒一句真話,虧我剛剛還被你感動了,你就是懷了他的孩子,現在被查出來了,你無話可說了吧?”
林楚楚很頭疼,她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